第82章 敲打程知节

    车子驶出程府门口的街道后，秦大坐在车架上，掀开车帘道：</br>　　“公子，咱们是直接回府，还是去蔬菜铺子？”</br>　　秦明坐在车里想了想，道：</br>　　“先去趟铺子那边看看。”</br>　　秦大道：</br>　　“是，公子。”</br>　　说完，他放下车帘，驾着马车朝东市行去。</br>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华夏蔬菜铺子门口，此时刚到午时。</br>　　秦明下了车，今天铺子不像昨天那样冷清，铺子门前摆着一张桌子。</br>　　桌子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br>　　秦明在队伍前边驻足，听着排队的人聊天。</br>　　“哎，某今天巳时就出门了，没想到到了这里，菜又卖完了。早知道某就早点出门了，一会儿回去估计又要挨骂了。”</br>　　“某还不是一样，不过好在，今天这家铺子可以提前预定。等一会儿只能先拿那个预定凭条回去，跟家主交差了，希望家主不要怪罪。”</br>　　“是啊，昨天这家铺子明明午时才卖完，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早。”</br>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听到两人对话，悄悄的走到跟前道：</br>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今天长安城里的各大世家，每家都派家里的管事，来这里采购了。</br>　　我听说，每家最少的都买了几百斤。”</br>　　“原来是这样啊。”</br>　　周围人闻言，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br>　　秦明听了这里，皱了皱眉头。</br>　　看着长长的队伍，</br>　　“看来，光靠预定还是不行，这排队预定的人太多了。</br>　　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还是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到。</br>　　低估了权贵们的购买力，看来得限购才行。不然还得出乱子。”</br>　　这样想着秦明便带着秦大，走进了店铺。</br>　　迎面便看见了黄伯，秦明上前，拉着黄伯来到后院，然后问道：</br>　　“黄伯，今天可还有人再闹事？”</br>　　黄伯沉思了一下道：</br>　　“老奴按公子你昨天说的主意，在门口放了牌子。”</br>　　“没买到菜的客人们，倒也都在排队预定明天的蔬菜。”</br>　　“可就是想买菜的人太多了。老奴怕今天预定的人太多，咱们运不过来。”</br>　　秦明也从刚刚排队预定的人数看出了问题，他想了想道：</br>　　“嗯，这样，黄伯等午时这波排队的人预定完，你把预定总数算出来，派人送回府上，我会安排人来送。”</br>　　“大不了一天送两趟也要把预定的菜送完。”</br>　　“另外从明天再挂个牌子，写上咱们铺子的菜供应量有限，一家最多一次只能购买一百斤。”</br>　　“这样也能避免几家勋贵，一下子卖完店里所有的菜。”</br>　　黄伯闻言点了点头道：</br>　　“嗯好，老奴一会儿就安排人，写好牌子，挂出去。”</br>　　午时，长安城，太极宫，甘露殿</br>　　此时甘露殿内，李世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殿中央的卢国公程知节。</br>　　程咬金也很纳闷，他并不知道陛下下朝后，为何要单独召见自己。</br>　　本来他是想着下朝后，去找秦二哥和牛进达，谈谈一起合作酿酒作坊的事。</br>　　结果刚出大殿，就被无舌公公传话，说陛下召见，可是来了甘露殿后，陛下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找自己什么事，就坐那看着自己。</br>　　这让老程，心里直犯嘀咕，我老程最近好像也没犯什么事啊。</br>　　想到着他回想了一下，今天朝会上，陛下商议长安城外，流民聚集地问题时，眼神频频的看向自己。</br>　　突然他灵光一现，好像是说到酒精的时候，陛下扫了自己几眼。</br>　　难道陛下在我府上安插了眼线，已经知道我要跟秦明合伙，制造酒精的事了？</br>　　想到此处，他干咳了一声，声音沙哑道：</br>　　“陛下，您找臣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待臣去做？”</br>　　李世民见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声音低沉道：</br>　　“知节，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事要向朕汇报吗？”</br>　　程咬金故作迷茫的看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br>　　“哎，还请陛下恕罪，臣，突然想起来，确实有一件事要和陛下禀报。”</br>　　李世民促狭的看了卢国公一眼，道：</br>　　“哦？是什么事？爱卿说来朕听听。”</br>　　程咬金此时已经基本确定，陛下肯定是已经知道酒精一事，于是程咬金整了整衣襟，纳头便拜，声音沙哑道：</br>　　“臣程知节，恭喜陛下，臣昨日得知一消息，据说那个酒精除了能消除病毒之外，还能有效医治伤兵。”</br>　　“大唐能得此物，以后凡我大唐兵将在战场上定能所向无敌。”</br>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br>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br>　　他看着跪服在地的卢国公，起身，走下台阶，来到卢国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br>　　“好了，朕不逗你了，来坐。”</br>　　说着便拉着满脸疑惑的程咬金，坐到了殿内的椅子上。</br>　　李世民直接问道：</br>　　“知节，说说吧，昨天秦明那小子，去你府上做客，都说了点什么？酿酒作坊你们打算怎么开？”</br>　　程咬金闻言更加疑惑了？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咋还问呢？</br>　　李世民看程咬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于是笑骂道：</br>　　“朕，早就认识秦明，昨天他亲口跟朕说要去你府上跟你谈酿酒作坊的事。”</br>　　程咬金闻言愣了愣，回想了一昨天秦明的话，心里有了猜测道：</br>　　“陛下您就是秦明口中的李叔？他不知道您的身份？”</br>　　李世民笑着点了点头。</br>　　程咬金闻言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刚才他还以为府上，有陛下安排的探子呢。</br>　　捋了捋思路，程咬金便把和秦明商量酿酒作坊的经过，说了一遍，过程中他也不断在观察李世民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引起李世民的猜忌。</br>　　当然程咬金也不傻，他自然也说了秦明想多拉几家一起入伙的想法。</br>　　所以他才提议把秦琼，牛进达还有河间郡王也一起拉进来。</br>　　李世民本来也想着，多让几个将领进来分摊利益，秦明的这个想法可以说正中李世民下怀。</br>　　不过还有一事，他需要和程知节提前说清，于是他便道：</br>　　“嗯，这件事呢朕同意了。不过朕有两个条件？”</br>　　程咬金闻言大喜，他自从说了此事，就一直担心陛下知道此事后，会阻止他和秦明一起做这个生意。</br>　　只要陛下能答应，别说两个条件，十个条件他都能应下来。</br>　　于是他声音沙哑道：</br>　　“陛下您说？”</br>　　李世民看着卢国公道：</br>　　“一，你不能在秦明面前暴露朕的身份。”</br>　　“二，具体酿酒作坊的收益分成，咱们都不插手干预，怎么分，让秦明决定。”</br>　　卢国公想了想，此事对自己而言没什么坏处，而且酒精，只有秦明和孙道长知道，怎么做出来，让秦明决定，怎么分配利益也很公平。</br>　　至于帮陛下隐瞒身份，更没有问题了。他也想知道，以后秦明得知陛下的身份后，会是什么表情。</br>　　于是便道：</br>　　“嗯，臣对此无异议。”</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