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帝王的快乐，你根本体会不到！

    第811章帝王的快乐，你根本体会不到！</br>　　察觉到李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秦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br>　　[祖父似乎每次提起长孙无忌，情绪都会异常波动，难道他老人家之前被长孙阴人坑过？</br>　　念及此，秦明好奇道：</br>　　“祖父，您和长孙无忌有过节？”</br>　　李渊闻言嘴角一抽，讪笑道：</br>　　“老夫一介山野农夫，怎么可能会跟他那种人有交集呢！”</br>　　秦明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br>　　“您之前不是说，您年轻时曾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吗？”</br>　　“怎么这会儿又成了山野农夫了？”</br>　　李渊闻言恼羞成怒，再次朝秦明的后脑勺来了一下。</br>　　“竖子，老夫一把年纪了，吹吹牛怎么了？”</br>　　秦明揉了揉脑袋，苦笑道：</br>　　“开个玩笑而已，您老怎么动手打人呢！”</br>　　李渊冷哼一声，又给秦明来了一下。</br>　　“怎的？你不服气？”</br>　　秦明抱着脑袋站起身，满脸委屈地说道：</br>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br>　　“哼，这还差不多。”</br>　　李渊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br>　　“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br>　　“你小子跟老夫好好说说。若是李二郎包庇自家外甥，你以后打算如何与大唐皇室相处？”</br>　　秦明沉默半晌儿，抬起头望向东方，缓缓开口道：</br>　　“古语有云：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br>　　李渊闻言心中了然，接着问道：</br>　　“那你与丽质她们的婚事呢？”</br>　　秦明苦笑一声，悻悻然说道：</br>　　“这个等回了长安再说吧。”</br>　　听到秦明这么说，李渊长叹了一声，起身走到秦明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br>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祖父都支持你。”</br>　　“就算将来你要谋朝篡位，老夫也是你最坚强的后盾。”</br>　　说到这里，李渊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双眼猛地迸发出夺目的光彩。</br>　　他一拍大腿，兴奋道：</br>　　“明哥儿，你看咱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br>　　“如今你不仅大败敌军，战功赫赫，而且还懂得练兵之法。若是好好谋划一番，再积蓄几年力量，说不得还真的有机会，争一争那个位置。”</br>　　李渊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整个人兴奋得像个孩子。</br>　　见李渊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离谱，秦明嘴角抽了抽，连忙上前，一把拽住了浮想联翩的李渊。</br>　　“老爷子，您老这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些？”</br>　　“现如今大唐一统四海升平，老百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br>　　“这个时候造反，都不用皇室出手，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们淹死。”</br>　　“再者说，当皇帝有什么好的？”</br>　　李渊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br>　　当皇帝好不好，他可是有发言权的。</br>　　于是，李渊双手叉腰反驳道：</br>　　“你又没当过皇帝，你怎么知道当皇帝不好？”</br>　　“你体会过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感觉吗？”</br>　　“你体会过那种一言断人生死，众生在你脚下匍匐、颤抖的快感吗？”</br>　　“你没当过皇帝。所以啊！帝王的快乐，你根本体会不到。”</br>　　说完，李渊脸上还露出了痴迷的神色。</br>　　秦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br>　　“老头差不多得了，说的就跟你当过皇帝似的。”</br>　　见秦明满脸嫌弃的模样，李渊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告诉他，老子就是大唐的开国皇帝。</br>　　李渊抿了抿嘴唇，大声道：</br>　　“老夫确实没当过皇帝，但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前隋皇帝乘着龙舟下江南的。”</br>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咱们还是商量一下造反的事吧？”</br>　　李渊目光灼灼地望向秦明，脸上写满了期待。</br>　　秦明连连摇头，坚决道：</br>　　“别说我没有能力去坐那把椅子，就算有我也不坐。”</br>　　“咱们不说别的，纵观历朝历代，明君也好，昏君也罢，有几个长寿的？”</br>　　“他们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全是眼泪。”</br>　　“尤其是明君，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天不是跟大臣们勾心斗角，就是担心哪里出了天灾人祸。”</br>　　“可有一天安稳的日子？”</br>　　“可即便如此，等那些明君上了年纪，整日里还得疑神疑鬼，担心子嗣背地里搞小动作，有的还得担心后人手足相残。”</br>　　“当皇帝就不是人干的活。”</br>　　“咱们就拿汉武帝举例，他在位期间，攘夷拓土、国威远扬，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首开丝绸之路，让华夏民族自此以汉民族自居。”</br>　　“这功绩够厉害，人生够精彩了吧？可您再想想他的晚年，遭受奸人蒙蔽，一场巫蛊之祸，先杀太子，再杀皇后，过得多凄凉？”</br>　　“这些悲剧，不都是因为那个破位子引起的吗？”</br>　　“为了那个位子，搞得家不是家，父子不是父子，值当的么？”</br>　　说到这里，秦明见李渊精神恍惚。</br>　　秦明一咬牙一跺脚，继续道：</br>　　“汉武帝离咱们有些远，您可能感受不深。”</br>　　“我再给您举个例子。”</br>　　“您不妨想想咱们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的太上皇。”</br>　　“哎！虽然至今未曾见过太上皇，但每每想起他老人家，我这心里就有些意难平。”</br>　　“哎，若不是因为那个位子，若不是当上了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的唐国公府，该是怎样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啊！”</br>　　李渊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br>　　他默默地转过身去，抬起头看了一眼房顶，声音沙哑道：</br>　　“孩子，阿翁突然有些累了。”</br>　　正说得兴起的秦明，连忙收声，心里默念地叹了口气。</br>　　[老头子，对不起啊！</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