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预言的悲哀

    “不过燃烧者说的确实有道理。”</br>　　禅继续言述。</br>　　“直接改变现实宇宙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确会造成可怕的后果，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避免。”</br>　　“大计划的最后一个步骤是献祭，我的种族会将现实宇宙现有的时间线在概念层面上牢牢锚定，将每个人的命运同样锚定，一切照旧，只不过诸神的侵蚀将不再于未来的未来存在。”</br>　　听完禅的讲述，秦墨突然对这个种族异常好奇：“你们似乎都能洞察未来，洞察极其遥远的未来，但你们就是洞察不到自己种族的命运，不然你们为什么不改变古圣灭绝的命运？”</br>　　“古圣种族有什么不可灭绝必须存在的理由吗？”禅反问。</br>　　帝皇看向秦墨。</br>　　饶是秦墨这般巧舌如簧，此时也被禅那轻飘飘的一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br>　　“即便站在私心角度看待问题，我们也确实没办法改变种族灭亡的命运。”</br>　　“这就是预言的悲哀。”</br>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你无论做什么都难以改变。当然，在一些小事上，你只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就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但在种族存亡这种大事情上，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的。”</br>　　古圣这個种族自己的灭亡命运在禅轻描淡写的谈吐之中被言述出来。</br>　　禅看着秦墨。</br>　　“用你这位变数的文化的语言说。”</br>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br>　　秦墨仍然沉默着，但他心中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询问眼前的古圣。</br>　　他不敢相信一个种族竟然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的灭亡。</br>　　他不敢相信这个强大的如神明般的种族竟然一点抗争都没有。</br>　　而禅即便无法用灵能探查秦墨的心灵，它也知道秦墨想要问什么，所以主动的解释了。</br>　　“惧亡者的命运是固定的，在它们整个种族概念性灭亡的那一刻，于灵魂之海中掀起的波涛就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br>　　“而被惧亡者的命运牵绕的古圣种族，同样，在未来被星神吞食的那一刻，命运就被锚定了。”</br>　　“我们当然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我们无法进行绝对安全的改变，亚空间变得波涛汹涌已是既定事实，我们既没有办法平息它，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般利用它，安安全全的做成某件事情。”</br>　　“利用已经波涛汹涌的亚空间去做一件影响极其深远的大事，而不是使用灵能战斗这种小事，这种行为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相比起一个种族的灭亡，显然是后者更容易被接受。”</br>　　禅依旧是平淡的言述种族的存亡。</br>　　听了这一番话，秦墨错愕的问：“你们的视角太高了……高的有些冷血……”</br>　　“我的种族本就是冷血动物。”禅说，“在我的种族原始时期，一个有灵能天赋的前辈启迪了我们，它被称作至圣先贤。”</br>　　秦墨回忆起古圣的历史。</br>　　在这个种族原始时代，一个灵能天赋极佳的个体在众同类面前漂浮起来，说出超凡入圣的话语，然后启迪了同类。</br>　　“我们在漫长的时间里去思考，我们得到启迪的意义是什么，至圣先贤启迪我们的原因是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