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烧鹅香味

    颜芙凝又问：“原先铺子在哪？”</br>　　洪清漪道：“就在朱雀大街上，那铺子连同周围店肆都被人收购了去，建造了如今的福丰酒楼。”</br>　　颜博简猜道：“妹妹是想查谁人也定制过一样的玉佩，如此可知调包婴孩的仇人？”</br>　　“对，我想查。”</br>　　“好，我陪你。”</br>　　洪清漪道：“当初我定制玉佩时，叮嘱过不能给旁人做一样的。”</br>　　颜芙凝：“娘，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查。”</br>　　颜嫣儿有一样的玉佩，总归有蹊跷。</br>　　颜博简：“是啊，娘，查一查为好。”</br>　　待颜芙凝用膳毕，洪清漪嘱咐注意安全，让兄妹俩出发去查线索。</br>　　两人乘车到了福丰酒楼，直接去问酒楼掌柜。</br>　　该酒楼占地颇广，要收购颇多铺子才能建成如今规模的酒楼。</br>　　掌柜年长，大抵知道当年收购之事。</br>　　哪里想到掌柜说：“我只是掌柜，不是东家。再说了，我来福丰酒楼才五年，十多年前收购店肆的事，我是一概不知。”</br>　　兄妹俩只好出了酒楼。</br>　　在酒楼周围寻了一圈居民，只一老者知道个大概。</br>　　“玉器铺子的铺主上了年纪，再加铺面被收购了去，他便拖家带口地回了老家。”</br>　　“回老家？”颜博简嗓门倏然拔高。</br>　　在京城打拼的人，外乡人可不少。</br>　　此般回老家在颜家兄妹听来，至少是回了京城以外的州县。</br>　　老者道：“就在京郊，至于哪个村，我是不知。”</br>　　颜芙凝与颜博简对视一眼，齐声问：“哪个方向的京郊？”</br>　　“朝东走。”</br>　　“谢过老人家。”</br>　　兄妹俩上了马车，直奔东郊。</br>　　车行一个多时辰，日头越发炙热，颜博简便将车窗与车门全都打开。</br>　　带着热意的风吹进车箱，颜芙凝托腮看周围村落。</br>　　“三哥，京城何其大，京郊何其广，你说玉器铺主在东郊哪个村？”</br>　　颜博简没回答，只道：“你再唤一声三哥。”</br>　　颜芙凝扫他一眼：“我问话呢？”</br>　　“你多唤几声三哥。”</br>　　“三哥三哥三哥，好听吗？”</br>　　“好听，比假货喊得好听。”</br>　　颜博简嘻嘻一笑，命车夫停车。</br>　　颜芙凝要下车，被他拉住。</br>　　“五月底的天，虽不是酷暑难耐，但正午的日头不容小觑，可不能把妹妹给晒黑了。”</br>　　颜博简说罢，命车夫与彩玉去村里问有没有会做玉器的老人家。</br>　　颜芙凝复又坐下，给自个与颜博简打扇子。</br>　　颜博简叹道：“到底是亲妹妹，会给三哥扇风。”</br>　　颜芙凝学他的口吻道：“到底是亲哥哥，会担心妹妹晒黑。”</br>　　两人噗哧一笑。</br>　　倏然传来高昂的鹅叫声，颜芙凝循声望去，见不远处的凉亭有不少人，正围在一起斗鹅。</br>　　瞧其中一人有些熟悉，她眯了眯眼，又不敢确定，遂喊颜博简看：“三哥，那位是祖父么？”</br>　　颜博简瞥了眼，哼笑：“是他。”</br>　　不靠谱的祖父，就因为他的不管事，弄得国公府乌烟瘴气。</br>　　老太婆的权利欲望极大，一把年纪了还掌着府中中馈，他还觉得管得好。</br>　　二房三房时不时蹦跶，他也不予理会。</br>　　divclass=contentadv“走，咱们去看看。”颜芙凝起身。</br>　　“有什么好看的？他只知道玩，才不管我们南苑的事。”</br>　　“三哥也贪玩，这点莫不是像祖父？”</br>　　她与祖父的接触仅前日那次认亲，旁的她不清楚，她猜想祖父大抵是看重血缘亲情的。</br>　　再则如何斗鹅，她挺好奇，遂想去瞧瞧。</br>　　对于妹妹的要求，颜博简答应。</br>　　兄妹俩下了车，一前一后地往亭子行去。</br>　　倏然，人群中爆发出老国公洪亮的叫好声：“哈哈哈，好，我的鹅赢了！”</br>　　颜芙凝加快脚步走过去，只见亭内空地上一地的羽毛。两只鹅张着嘴，哼哧哼哧地吐着气，身上秃了部分露出皮肉，皆掉了毛。</br>　　不同的是其中一只趴在地上，另一只则神气活现地绕着那只走。</br>　　旁的鹅在一旁被各自主人拉着，闷声不吭。</br>　　“祖父赢了？”颜芙凝凑近老国公。</br>　　“嗯。”老国公听闻“祖父”连忙侧头，瞧见了颜芙凝，朗声笑着与人介绍，“我孙女。”</br>　　眸光落到颜博简身上，笑容散了不少：“我孙子。”</br>　　他就想今日怎么赢了呢？</br>　　原来是孙女过来瞧他。</br>　　亲孙女到底不一样！</br>　　人们恭维他：“老国公好福气，孙辈都长得好看。”</br>　　“那是。”老国公颇为自得，侧头问颜芙凝，“想看鹅飞么？”</br>　　“想。”颜芙凝蹙眉，“只是它才斗过，还能飞得过旁的鹅么？”</br>　　“试试看。”</br>　　以往没怎么赢过，但今日赢了。</br>　　他想看看是否因为亲孙女过来，连鹅都不一样了？</br>　　当即指了石桌上的银锭子，与人们道：“咱们比飞，谁赢，这十两银子便是谁的。”</br>　　要知道这十两银子是斗鹅赢得的筹码。</br>　　此刻老国公将这银锭拿出来再比一场，何乐不为？</br>　　于是众人走到田埂上，将鹅一字排开。</br>　　一声令下，众鹅翅膀极速扑棱，往前飞去。</br>　　只见鹅们身姿个个矫健，腾空飞行片刻，渐渐拉开距离。</br>　　就在旁的鹅相继落地时，老国公的鹅滑翔下来。</br>　　颜芙凝抚掌高兴道：“赢了，祖父的鹅赢了！”</br>　　老国公将银子揣进荷包，频频点头。</br>　　他肯定了，亲孙女果然不一样！</br>　　待到鹅回来，老国公一把抓住鹅脖子，往颜芙凝跟前一递：“给祖父带回去。”</br>　　“啊？”</br>　　“祖父下午要去遛狗。”老国公一把将鹅脖子塞颜芙凝手上，“丫头，你答应帮祖父放鹅，不许反悔。”</br>　　颜芙凝倒也不怕抓鹅脖子。</br>　　只是她以往在酒楼忙碌时，家禽都是厨子处理好后，她才烹饪的。</br>　　而此鹅是活的，鹅脖子一梗一梗地蠕动，令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br>　　好在颜博简从她手中接过了鹅。</br>　　颜芙凝感激看他一眼，两人回车上。</br>　　就这时，车夫与彩玉回来，说附近村庄没有会制作玉器的老人。</br>　　已到午饭时辰，他们只好先行回府。</br>　　傍晚时分，老国公遛狗归来。</br>　　一进府门，候在门口多时的颜嫣儿便迎上去。</br>　　“祖父，颜芙凝把您的鹅煮了。今日南苑厨房烧鹅香味阵阵飘散，好些人都闻到了。”</br>　　老国公一听，胡子立时气歪，风风火火地往南苑行去。</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