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普通的百姓(求追读)

    《国语》曾经记载，春秋时期，单穆公曾对着周景王劝谏道：“陛下废除小钱而铸造大钱，百姓手头的小钱成了无用之物，能不感到困窘吗？”</br>　　所以，董卓之前发布政令，命关中百姓废五铢而用小钱容易，但如今贾诩反过来要令关中百姓舍弃小钱重新用回五铢也是一件麻烦事。</br>　　小钱材质低劣，极难与五铢钱定下一个固定的汇率，所以贾诩不可能直接令官府将百姓的小钱全部收起来，然后将五铢钱分发下去。</br>　　只有这样，才能算是最不伤民的善政，也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关中百姓手中的财富。</br>　　所以，贾诩的法子是从市肆上下手。</br>　　他先命各地长官去找到当地掌管市肆的士令，让他们集中到粮铺、布庄这样关乎民生的店铺去颁布政令——</br>　　“若有百姓前来买卖粮食，所收货币可以是小钱，但支出的货币却必须是五铢。”</br>　　如此，其实就是将粮食当成了真正的“货币”，将粮铺、布庄当成了小钱与五铢钱兑换的“银行”。</br>　　之后，官府只要从粮铺、布庄那里收走小钱，再给予五铢进行补充，让市面上的小钱越来越少，五铢越来越多。在一段时间后，自然就会令市面上的小钱越来越少，将关中的市场秩序恢复。</br>　　事情一开始进行的十分顺利。</br>　　当百姓发现市肆中进去的是小钱，兑换出来的却是之前的五铢，自然无比欣喜，便自发主动的加快了这一进程。</br>　　官府也将从市肆中收来的小钱重新铸造为五铢钱，让更多的五铢钱流通到市面上，恢复稳定。</br>　　但这日，却有官吏拿着几枚铜钱，来到了尚书台。</br>　　“贾令君呢？”</br>　　“在里面，待我替你禀报。”</br>　　士孙瑞这个前任尚书仆射的丑态早早就被传播开来，成了长安大街小巷的笑谈。</br>　　能进入尚书台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士人，平日最重名声。</br>　　眼看着士孙瑞这么一个名士大儒都被搞成了那般模样，这些人在贾诩面前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不敬。</br>　　官吏被引入尚书台内室，见到贾诩后立刻上报自己发现的异常——</br>　　“贾令君，事情有些不对啊！”</br>　　他将手中的几枚铜钱摆开，呈给贾诩。</br>　　“之前太师颁布的小钱虽然，额……虽然有些杂质，可至少形状大小都是朝廷统一打造的，落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br>　　“可今日下官前去市肆，却发现了不少这种样式的小钱，还请贾令君仔细看看。”</br>　　贾诩听完官吏的禀报，亦是上前拿过这几枚小钱。</br>　　只用手掂一掂，贾诩就能察觉到这几枚小钱重量并不一致。</br>　　将其落在一起，更是形状各异，不是这个大了就是那个小了，好生难看！</br>　　如果说，董卓之前铸造的小钱是石块，那现在贾诩手中的这几枚小钱就是粪土！</br>　　贾诩掂量着几枚小钱，心中已经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br>　　待处理完手头政务，贾诩稍微用些麦饼果腹，就来到了未央宫中，觐见天子。</br>　　此刻，宫中也不过刚刚用完膳食。当刘协听到贾诩前来，第一個反应就是贾令君莫不是过来蹭饭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