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誓诛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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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br> 今儿起风了,但天气还行,起码没刮沙尘暴。</br> 京城的春季和冬季,跟李建昆他们那边的台风季似的,让人提心吊胆。</br> 以前听人讲,这年头京城的沙尘……不,骰子大的石子,能叫沙尘吗?</br> 啪啪砸下来,啧,要命!</br> “老牛,老样来一份。”</br> 路过五道口商业片区,李建昆在一条石阶前顿脚,摸出一毛五,递过去。</br> 三大报,每样一份。</br> 要说这里离鸽子市不远,这个点那边才热闹,但牛师傅从不去,为啥?</br> 人虽不是邮局的正式职工,却是编外人员,持证经营。</br> 高低有点瞧不起鸽子市那摊子。</br> “哟!快五一了。”</br> 李建昆接过报纸,拍拍脑门,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稀里糊涂。</br> 得,打工人的节日,也给自己放天假吧。</br> 不容易啊,这年头的假期少得可怜,除周日单休外,就几个法定节假日,连春节都没恢复。</br> 前些年叫“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大年三十不能吃好,得上一碗忆苦思甜饭——</br> 杂粮啊,麸皮粉啊,野菜啊,全扔锅里头,一顿搅。</br> 现在这两年,他们农村还好点,至于大城市嘛……春节好像是80年恢复的。</br> 李建昆边扫报纸,搜索重要标题,边向菜门营方向拐去。</br> 浑然不知,身后吊着一只跟屁虫。</br> “哟,稀客呀,吃了吗您小师傅?”</br> “小师傅,可算又见着您了,好多人盼着呢。”</br> “哈哈,得,消息要散开了,大部队马上到,咱也沾个人气。”</br> 实际没混多久,但俨然已是老熟人。</br> 这让猫在角落的跟屁虫,看得目瞪口呆。</br> 他们进京满打满算,也就俩月,刚入校琐事又多,他连几个校门外面是啥情况,还没摸清楚。</br> 这老贼,悄默声地,跟本地人已经混得这么熟。</br> 李建昆随手招呼,一路来到老地界,眼睛眨巴眨巴,忽瞧见不对劲的一幕。</br> 许大爷的摊位上,各种阿猫阿狗的木雕,如往常一样布置,但脚边还有一排,用块破蓝布罩着。</br> 老人家表情畏畏缩缩,不敢掀开似的。</br> 李建昆笑眯眯问:“许大爷,做了?”</br> “小李师傅,您可算来了,做是做了,但我这……”</br> “掀开卖啊。”</br> “我怕……”</br> 大爷啊,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从50年代喊到现在。</br> 得,李建昆走上前,手一扒拉。</br> “滋啦!”</br> 尼玛,真是烂布,一扯就破。</br> 这回想盖也没得盖。</br> 索性李建昆帮人帮到底,跟着吆喝一嗓子,“来来来,走过的路过的别错过,保您平安、健康,无病无灾咧!”</br> 唰!</br> 这吆喝,还挺俏皮,不少人循着声音望来。</br> 许大爷心惊肉跳。</br> “呦嗬,小师傅,您还捣腾起别的了?”</br> 有小贩招呼。</br> 李建昆瞪眼道:“别瞎说,手艺人自制的玩艺儿,那能叫捣腾?!”</br>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br> 李老师明白大伙之所以对他这么客气,还有一重因素——</br> 他独门生意,跟任何摊主都没利益冲突,反之还能拉动客流。</br> 不香才怪。</br> “啥玩艺儿,这么神乎?”</br> 倒真有人抢脚过来看稀奇。</br> 主要这位小李师傅,如今也算菜门营鸽子市的传奇人物。</br> 放后世,这叫名人效应。</br> “诶?有这东西卖?”</br> 小老头眼神明亮,搓着手,忙跟前询价。</br> 李建昆瞄向许大爷,这老汉却死咬牙关,一個劲给他递眼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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