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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章 有肉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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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徐庆有提前出狱的消息。</br>  李建昆内心中毫无波澜。</br>  早有预料的事。</br>  毕竟徐家有那样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味袒护儿子的母亲,同时徐父又位高权重。</br>  当初钟灵回国,谈及徐庆有时,李建昆便说过“尽管判了七年,但徐庆有很可能提前出狱”的话。</br>  后面钟灵去探过监,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如此。</br>  人情社会,习惯就好。</br>  李建昆哦了一声,然后问:“有整幺蛾子吗?”</br>  林新甲摇头:“似乎没脸回家,在南方捣腾进口商品,说来好笑,订单都下到你在港城的那家冰箱厂了。”</br>  李建昆没再说什么。</br>  只要徐庆有不搞事,他现在连看一眼徐庆有的兴趣都没有。</br>  正经人是不会理会蚱蜢的,只要别跳到身上。</br>  同时,也是对这家伙寒了心。</br>  再不相见,也罢。</br>  ……</br>  ……</br>  隔日,标准科技公司和田中研究所,顺利签订了合同。</br>  田中隼人获得一颗残缺的头骨,以及一张八亿日元的现金支票。</br>  标准科技公司得到了ArF光刻胶的技术。</br>  技术资料厚厚两沓。</br>  在李建昆昨天的要求之下,日本版和英文版各一份,理由没解释,犯不着。</br>  咱既给钱,又给头的,提点要求很正常。</br>  至于他提这个要求的缘由,自然是有的:</br>  这种专业文件,很难翻译。</br>  不懂专业知识,顶级的翻译人才都未必顶用。</br>  他很清楚华电研究院的化工部里,不缺懂英文的技术员,懂日文的一个没有。</br>  假如弄一份日文资料回去,翻译不出来,只能干瞪眼。</br>  当天稍晚,在信托银行驻日分行内、李建昆的临时办公室里,冉姿开始以凌乱的顺序,向港城发送英文资料的传真。</br>  接收人是艾菲。</br>  两日后,林新甲回到港城,携带这份资料,经罗湖口岸入关,来到特区华电产业园。</br>  华电研究院大楼内,三楼,化工部。</br>  负责人侯健勇的办公室。</br>  房门紧闭。</br>  侯健勇和副手汪剑平望着风尘仆仆的林新甲,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br>  不知道这位港城华电总公司的老总,过来茶都不喝一杯,火急火燎把他俩召集过来做什么。</br>  林新甲扫视二人问:“光刻胶的研发仍然没有进展对吧?”</br>  侯健勇苦笑颔首:“这种材料在国内完全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经验,从零开始并不容易。</br>  “我们目前仅仅通过样品,分析出了G线和I线光刻胶所用到的原材料,算不上有什么成果。</br>  “知道它使用了什么原材料不算难,但是想搞清楚配比,却难如登天。</br>  “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实验、试错,或许一千次,或许一万次,或许十万次……”</br>  汪剑平接过话茬:</br>  “我们也知道光刻胶的重要性,也知道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急,没有它,从首都运过来的光刻机,等于是废铁,连开机的意义都没有。</br>  “但是,科研攻关,急也没有用,还请上面能理解,给我们充足的时间。</br>  “我们的研究员现在平均每天只睡五个小时,闷头扎在实验室,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弄出来。”</br>  “不用这么辛苦了。”林新甲说。</br>  嗯?</br>  侯健勇和汪剑平齐齐一怔。</br>  林新甲从黑色真皮公文包里,取出一只鼓囊囊的黄色档案袋:</br>  “这是ArF光刻胶的技术资料。”</br>  侯健勇:“!!!”</br>  汪建平:“???”</br>  两人吓一大跳,又满脸不敢置信。</br>  ArF光刻胶的技术资料?</br>  哪来的?</br>  不是……世界上有这种玩意儿吗?</br>  四代光刻机才问世多久?</br>  他们现在连技术层级最简单的G线光刻机,尚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饬出来。</br>  嘭一下,从天上突然掉下来ArF光刻机的技术资料……</br>  今天是愚人节吗?</br>  但凡坐在对面的不是华电总公司的老总,他俩高低要质问几句。</br>  现在,侯健勇接过档案袋后,忙不迭拆开线圈,取出厚厚的文件。</br>  汪建平凑过脑瓜,同他一起查看。</br>  两人都是化工领域的顶级专家,这一看,眼神顿时挪不开了。</br>  “真是!”汪建平惊喜。</br>  侯健勇眸子里精光四溢,抬头盯着林新甲问:“林总,这是……哪儿搞来的?”</br>  “日苯。”</br>  “啊?!”</br>  侯健勇和汪建平面面相觑,日苯不是对我们在相关技术上,施行禁运了吗?</br>  再说,这是最先进的光刻胶技术,科学机密啊!</br>  “买来的。”</br>  林新甲看出二人所想,解释说:“但购买方不是华电,你们也知道,华电上了黑名单,不可能买到这种技术。你们是产业园化工部的负责人,李总的意思是,不用瞒着你们。</br>  “他用了些手段。</br>  “理论上来讲,把资料拿到华电,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我们不会出售这种光刻胶,只用于往后生产芯片成品,没有人会知道。”</br>  林新甲深深看了眼二人:</br>  “李总为此在日苯,待了几乎一整年,他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们。”</br>  侯健勇和汪建平感慨万千,简直是无所不能的李总啊!</br>  两人纷纷端坐好,竖起耳朵,表情中带着抹对于李建昆隔空的敬意。</br>  “李总说:</br>  “这是条捷径,但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br>  “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实现核心技术自有化。</br>  “科技在发展,现在的先进,在未来也会被淘汰。</br>  “基础给到你们,不要固步自封,更不能形成依赖,永不停歇地探索和前进,才是公司的发展理念,也是研究人员该秉承的心态。</br>  “他期待在不久的将来,听到化工部在光刻胶技术上取得突破,领先世界。</br>  “到那时,他会为诸位庆功。”</br>  侯健勇和汪建平听得热泪盈眶。</br>  “请林总转告李总,我们牢记着他的话,绝不让他失望!”</br>  “对!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研发出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先世界的光刻胶!”</br>  林新甲笑笑道:</br>  “我就不转告了,你们自己跟他说吧,他应该快回了。”</br>  ……</br>  ……</br>  时间如梭。</br>  今早,东京飘下了一层层薄薄的雪花。</br>  一九八六年就这样悄然而至。</br>  李建昆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银座的街景,蓦地意识到,一九八五年他的大部分时间,竟在日苯度过。</br>  霎时间有些浪费人生的感觉。</br>  不过在脑子里,他又十分清明,单从利益的角度讲,这一年的收获,要比重生后过往几年加起来,都要大。</br>  他凝视着粘黏在透明窗玻璃上的、一片尚未融化的雪花。</br>  雪,象征着冬天到来。</br>  也总能唤起人归家的思绪。</br>  随后几天,李建昆分别和银行老孙、鹤田中村、孙震义,单独进行了会晤。</br>  早前因为要配合行动,李建昆给老孙弄了个粒子银团副总裁的头衔。</br>  这回,李建昆彻底让老孙的位子坐实了。</br>  从今往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粒子银团副总裁,享受该职位的待遇,拥有该职位的权利,主管集团公司在日苯的一切投资。</br>  有井房屋株式会社和标准科技公司,私下里都要受到他的监管。</br>  对于这份新年大礼,老孙感激涕零,从未想过年过半百,在事业上还会有这样的越级晋升,拍着胸脯向李建昆表忠心,他的原话是:</br>  “老板,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管了半辈子钱袋子,也只会干这件事。</br>  “您在日苯的钱袋子交给我,如果掉了一分钱,您唯我是问!”</br>  对鹤田中村,李建昆主要交代了两件事:</br>  1、继续拿地,拿好地。</br>  2、持好现在所有的地皮。</br>  比如京都那边,京都都舍厅催促过多次,让有井房屋株式会社赶紧投入开发,能拖就拖,发动一切关系,利用各种手段;实在拖不了,选几块地皮,让施工队进场,做做样子,继续拖。</br>  鹤田中村问:“要拖到什么时候?”</br>  李建昆说:“拖到我认为达到地价的最高点,想出手的时候。”</br>  和孙震义单独会面的时间,比老孙和鹤田中村加起来还长。</br>  一来,标准科技公司刚创建,李建昆绘好的蓝图,要一帧一帧传输给孙震义。</br>  二来,通过这家公司想达成的目的,李建昆最为重视。</br>  ArF光刻胶是很好的开始。</br>  但是还不够。</br>  远远不够。</br>  薅日苯科技的羊毛,李建昆绝不手软,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br>  当然,在他的假戏真做下,孙震义对于他的真实意图,现在并不知情。</br>  有些事,李建昆打算让他慢慢接受。</br>  做好这些布置后,李建昆派人去京都,接回了美都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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