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为行业而生

    一整天，大家并没有过于讨论成绩，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占据了议论榜榜首。</br>　　昨晚凌晨两点开始的德国世界杯决赛中，齐达内用光头撞了马特拉齐，被红牌罚下，一代大师就此谢幕。</br>　　大B哥‘草草’了一天，吕晓峰等人也骂骂咧咧说意大利不讲究。</br>　　方圆没什么感觉，也没看直播，对他来讲，直播也是重播。</br>　　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了刘菁菁的短信。</br>　　说物流公司的验资已经结束，牌照下来了，下一步的工作是用柯绍提供的十家店铺手续注册配送点个体执照。</br>　　另外，刘菁菁告诉他，说开曼群岛的壳子注册完成了，之后需要在香港开一个境外中转账户，尚需要一些时间。</br>　　方圆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女人十分职业，如果不是紧急事件，从来不会主动骚扰，工作进度基本都以短信形式汇报，并且言简意赅。</br>　　他回了两个字：“辛苦。”</br>　　普通同学们放学了，方圆同以往一样，因作为班长被班主任陈婉留下来当做家长会的“迎宾”。</br>　　除了“礼仪小子”的身份之外，他还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是榜样。</br>　　陈婉当着所有家长的面对他不吝赞叹，说他是自强自律的典型，同学都应向他学习。</br>　　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方圆不记得上辈子时是不是怡然自得，但现在是很无感。</br>　　但他不会拆陈婉的台，乐呵呵地站在讲台右边当人肉立牌。</br>　　家长会结束后，两个人特意停住脚步和他说了话。</br>　　一个是刘苏的母亲。</br>　　小丫头的妈妈是个面色和善、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保养得很得当，身上有一种政府职工的温婉大方。</br>　　“方圆呀，苏苏跟我说她这回能有这么大的进步，都是因为和你一起补习的结果。</br>　　明天就假期了，哪天有时间你联系苏苏，让她带你来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br>　　方圆两辈子都没怎么体会过和长辈相处的日常，对此只是客气的应承。</br>　　另一个是秦婉瑜的母亲周芬芳。</br>　　周芬芳脸上虽然也挂着笑容，但笑容背后的严肃和凌厉却怎么都隐藏不住。</br>　　“又见面了，小同学。”</br>　　方圆毕恭毕敬：“阿姨好，阿姨再见。”</br>　　周芬芳咽下嘴里的话，点点头，笑着走了。</br>　　陈婉打发了几个围在讲台边问各种孩子日常学习问题的家长，教室里只剩下她和方圆。</br>　　翻翻白眼，她说：“又多了一个丈母娘？”</br>　　“丈母娘这种生物太可怕。别提。”</br>　　——</br>　　陈婉反复计算过很多次，但每当闲暇时，总会忍不住再算一遍。</br>　　看着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像个地主家的傻媳妇一样啪啪按着计算器，方圆喝着啤酒想笑。</br>　　“别算了，咱俩这个月把所有奖金兑完，到时候你看看银行卡入账不就知道了么？”</br>　　陈婉说：“那怎么能准？还有我每个月两千多的工资在里面呢。”</br>　　每每这个时候，方圆就觉得她不像数学老师，于是更坚定成绩的提升的确只归功于自身。</br>　　放假了，突然不用再去想明天的课程表，方圆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br>　　当然，空虚只是心灵上的，实际上，放假的头几天，他很忙。</br>　　教师的假期要比学生晚几天，而且陈婉报了驾校，下班后要花一些时间背科目一，没空搭理方圆。</br>　　放假第一天，他被刘苏和秦婉瑜拖出去了。</br>　　林灵珊要走，去挪威，秦婉瑜只能以这种借口出来放松一天。</br>　　一同去机场的还有黄超等艺术班的几个人。</br>　　林灵珊进闸口前回头瞪了方圆一眼：“我八月底才会回来，这个假期你不准欺负婉瑜，要多想想找什么理由才能把她从家里解救出来玩。</br>　　让我知道你对她不管不顾……</br>　　哼。</br>　　下学期我就每周画一张你的大脑袋素描，贴在学校告示栏上！”</br>　　方圆哑口无言，心中默念干我屁事？跟我说得着么？</br>　　再说，以秦母那种防他跟防贼似的心态，方圆觉得自己不露面对秦婉瑜更有利。</br>　　他看着林灵珊拖着老高的一个行李箱过了安检，怼怼旁边的黄超。</br>　　“听见没？小丫头片子威胁你呢。想想办法怎么把你女神约出来吧。”</br>　　黄超耸耸肩膀没说话。</br>　　之后，一伙人去了百鸟园。</br>　　瞎溜达，看鸟。</br>　　这天，方圆见秦老二确实笑的很开心。</br>　　分别时，秦婉瑜弯着眼睛对大家说：“明天我就要参加暑假集训营了，差不多封闭一个月。</br>　　你们要是去哪里玩，记得多往QQ空间发照片啊，我每周日可以用手机，会看的。”</br>　　第二天，方圆被大B哥拽着去了东山温泉游泳。</br>　　方圆起初是不肯的，但夏日炎炎，游泳池里的水很凉快，姑娘们穿得也很凉快。</br>　　这事儿很上头，一次上瘾。</br>　　随后方圆出资，和大B哥连着游了好几天。</br>　　再后来，吕晓峰、张尧、黄超和刘焕书等人也参与进来。</br>　　天天游，游不动。</br>　　他们就把泳池当温泉池，在水里泡着。</br>　　除了脑袋跟着泳装美女的身姿移动，身子一动不动。</br>　　几天后，游泳馆流传出有流氓团伙蹲点偷窥，方圆才略带不舍地退出这个项目。</br>　　有天晚上，方圆做了锅包肉，邀请陈婉从隔壁过来吃。</br>　　“你教练流氓不？”</br>　　“怎么算流氓？”</br>　　“比如借着挂档摸摸大腿什么的。”</br>　　“没有，比你正经。就是偷偷看。”</br>　　“抽烟吗？”</br>　　“我在车上就不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