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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不是讲和了吗!怎么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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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不是讲和了吗!怎么又打!</br>  “明公当然可以杀了在下,但在下却不敢求饶半句,今日来此,乃是身负君侯之脸面,唯有冲撞了明公之威严。”</br>  孙乾面色一正的鞠躬拱手,对刘表沉声道:“还请明公责罚。”</br>  刘表听完这话笑了,能屈能伸大丈夫。</br>  孙乾这是不与自己争吵,另外还送了一道阶梯过来,让自己可以安然下阶。</br>  想到这,刘表缓缓起身,面色也略有缓和,不再是如此前那般紧绷,从高台上走下来之后。</br>  在孙乾的身前叹了口气,勉强笑道:“公祐先生,也是重情重义的忠义之人。”</br>  “无碍,这点酒不算醉人。”</br>  “君侯院落内,还有一物名棋牌,可以小乐怡情。”</br>  南临山上,居住着数百名仆人,大部分都在竹屋、木屋之中,自成一座村落,还有田土耕种。</br>  “中丞为何不走?”孙乾有点急切的问道,这要是不走的话,在荆州待着可能会危险,甚至会出现被软禁的危险。</br>  “何须自处?”孙乾笑着反问道:“我们与君侯一起,白日可山林游猎,夜晚则是围炉夜话,彼此肝胆相照,不藏私心,有什么便说什么,饮酒之后更是谈得热烈。”</br>  “公祐此番深夜到访,可是有事相商?”</br>  “君侯家中,还有一处沙盘,可推演战事,用于玩乐。”</br>  堂议之后,刘表又再次宴请孙乾,在府院之中饮酒吃食,招待于他,这一次的待遇,的确比上次来要好得太多了,至少不必担心聊着聊着,忽然被人算计了家产。</br>  后便不能再查探其去向,一开始刘表大惊失色,命人去看华歆是否还在驿馆,回报说他仍在城中访友,于是刘表放下心来,不以为意。</br>  这场景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生惬意,略有向往。</br>  孙乾眼睛一亮,喝了一口酒后,悠然而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br>  当天堂上之议,就此便得了一个体面的结束,刘表又问询了些许张韩的喜好,以及当下对于荆州态势的建议,还有南阳治理的一些想法。</br>  孙乾除了张韩喜欢洒脱和欣赏美景美物、品尝美食美酒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没有答上多少,当然这些都是美化之后的说法。</br>  “而如此说来,你家君侯与我们之间,似乎也尚无误会,战事或许是……无妄之灾。”</br>  在旁的刘先本想说点什么提醒一下,但权衡再三,没有开口。</br>  “这些事,日后都会有境内官吏来负责,你不必担心。”</br>  听到《陋室铭》的瞬间,刘先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张韩的南临山“空山楼阁”,环山绕雾的错落建筑,均是石板、精木雕琢,上有热汤山泉,下有山间猎场,石阶路上随时可见竹屋、木屋。</br>  “先生不是酒醉了吗?”</br>  “此后,荆州之政事,我还需与他多多商议。”</br>  故而堂下之文武,都是面露悲悯苦思之色,时而感慨,时而咋舌,从神情便可知晓,均是认为此次之战不该发生,刘表等待了一会儿,方才又道:“不如,公祐先生回去之后,劝诫你家君侯一番,既然没有误会,就此停战吧,他如今也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南阳太守,应当治理荆州之地。”</br>  但韩嵩却是深表感同,毕竟他就是苦出身,家中根本没有钱财资助他去求学,但是小时聪颖,凭借其品性,得到了一些老师青睐,因而逐渐得名,未改其志。</br>  “对于百姓来说,便是无妄之灾,”刘表连连摇头,悲天悯人,此态让人共情,无不悲叹。</br>  “自然是祭酒、府君的计策,以此来让江东与荆州交兵,彼此不能腾出兵力来袭扰我军南部后发。”</br>  “好。”</br>  这话,让刘先和韩嵩都表情精彩,刘先先是惭愧,而后不自觉的附和笑了笑。</br>  “并且,也是为了陛下与刘景升之间,仍然还可保留一份情谊,日后或可易收荆州文武,此乃是长远之计。”</br>  “那就说定了,”韩嵩面色微红,举觥相碰,两人的目光交错,均是颇为畅意。</br>  韩嵩没去过许都,更加没有经历过张韩的招待,他脑海中的陋室,就真的只是山间里的一方草屋,恐怕张韩在许都的院子也不大,但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br>  不会多提穷之后,品质不改的良好习性。</br>  孙乾听完后,也面带笑容,仿佛盛开的花朵一般,咧嘴乐道:“这话我爱听,君侯是个不拘小节,不慕荣利之人,但我孙公祐不是,虽学儒道,但需养家,实不相瞒,早些年寻师访友,花去了半数家产,方知出身门第不高之人,想要入世族家族的法眼,还是要花费不少钱财装点。”</br>  刘表逐渐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有人专门来报知,荆州的不少当地士人、富商等,都离家去了南阳。</br>  华歆看了孙乾很久,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率先开口说话,过了几息,方才叹气问道:“这是谁人想出来的主意?”</br>  于是他追问道:“公祐可否记得?”</br>  “再数日之后,我军便会大军从江夏压进南郡一带,先大战数日,后便会以讲和之由,撤出江夏,孙策定会领兵占据此地。”</br>  两人忽听至此,频频点头,好句。</br>  都面带微笑的对视了一眼,暂未感慨,只是向孙乾投去了期待的目光。</br>  甚至记录成铁证。</br>  私底下来解释一番,就是张韩喜欢:钱、美人、美酒。</br>  孙乾思索了一会,沉声道:“此番我到荆州出使,暂且和刘表讲和,两家将会相安无事,可以缓缓撤出荆州境地,但许都之中均是要再行一计之策。”</br>  珠宝和藏书,则是送给张韩的礼物,算是两方讲和的见礼,也是恭贺他任南阳太守的礼物。</br>  “那,中丞的安危——”孙乾不怀疑华歆的目的,他只是担心这位名士的安全,一旦刘表暴怒,无法劝说,则是第一个拿他开刀。</br>  这三样常人避之不及的事物,张韩都非常喜欢。</br>  “当然记得!我甚至将此铭,刻在了家中刻意新打的一座青铜器上。”</br>  “我留在这里,可以为丞相游说刘表,调和两地之关系,将此次撤军之计的后患压住,让两位主君不会明面上斗得你死我活。”</br>  而又过五日,韩嵩未曾回来,隐士则走得更多,有专门的探哨还去各地寻访,问其亲友,才知道大事不妙。</br>  孙乾接着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孔子云:何陋之有?”</br>  第二日,孙乾去辞别了刘表之后,带上了韩嵩出使,一同前去拜访张韩,刘表为孙乾准备了四箱金,以及两车布匹,一箱珠宝、一箱书籍作为上次马匹资助的回报。</br>  “这一番话,气节顿显,已是让不少人都该心生敬佩,就冲先生这份骨气,我便该为前次慢待之事而致歉。”</br>  “这位君侯,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可否让我去一睹真容,这次公祐回去,便一同带上在下如何?”</br>  当然也未曾有要同去的意思。</br>  若真如他所说,可连结脉络,通达友人,真可谓是日后取荆州的第一道前站了。</br>  孙乾此刻清醒得很,只是面色有些微红,靠在马车上稍微摇晃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华歆所居住的驿馆。</br>  这些人,好似真的全都投曹去了!</br>  这句话你说他没错,也没有半点问题,因为南临山上的很多竹屋,都可见此景,但那只是上百间屋舍之中的一间,而且恐怕是张韩为了保持自然,方才没有命人铲去。</br>  喝了一会儿之后,刘表就找了个理由走了,由韩嵩、刘先来陪同,毕竟他们两人和孙乾的关系本来就要好一些。</br>  “此前动兵,孙氏也会随之进军,之后他们便不能如此轻易撤出,华中丞可明白其中大势变化?”</br>  上次来,孙乾其实不光是损失了钱财,还在半路遭到了山贼劫掠,损伤了不少仆人的性命。</br>  当夜华歆也未曾睡去,正在床榻上小憩,听见孙乾来的消息,立马起身迎接,将他迎到了外屋,让人送上酒水和果子款待。</br>  刘先在许都的时候,只去过半山府的前院,就已经堪比一条大街了,皇城的四方大街都只是和张韩家中这条相差无几。</br>  孙乾叹道:“特来告知中丞,趁这几日荆州防备松懈,立刻离开荆州,向刘表辞行,而荆州人士愿意归附者,当立刻随行而走。”</br>  “无钱傍身之人,并不会得到一个清正自善之名,只会被认为穷而已。”</br>  “我不可离去,我若是走了,恐怕两地之间的仇怨只会越来越深,将会到无法调解的地步。”</br>  晚上,孙乾从宴席出来,被两名精壮的卫士扶着上了马车,一进车内,他立刻就醒了,隔着门帘对宿卫说道:“去华中丞所在的驿馆。”</br>  “好吧,”良久之后,孙乾点头应下,知晓已无法再劝,应当是遵循华歆之愿。</br>  孙乾离去三日。</br>  “不过,可以先行告知那些愿意归附之人,现在就可以前去许都,拜访丞相。”</br>  那时候,张韩会如何报仇,孙乾可不敢多想。</br>  就这,还是“陋室”???</br>  我甚至不敢想象那传说中的半山城府有多壮丽。</br>  “果然是他们,”华歆眉头微微皱起,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沉思片刻后道:“我明白了,但我恐怕不能走。”</br>  他自己认为自身的品性乃是洁身自好、不慕荣利的,这应当是值得夸赞的品质,应当可以得到别人的赞誉,成为身上的标签,但实际上这些年在荆州,他人都只说韩嵩是個穷人出身。</br>  “玩乐之物虽多,但商议的天下大事更多,院中更有高朋满座,弘农杨氏那位太尉,以及其子杨彪、颍川长社陈氏陈群、以往的钟氏钟繇、荀氏荀攸、荀彧,当朝校事府府君戏志才、曹营祭酒郭奉孝,曹氏大公子曹昂,徐州彭城陈氏陈登,均是坐上常客。”</br>  以往不曾觉得,毕竟已快要习惯了,但是现在孙乾说来,让他心中略有不满,以往种种袭上心头,一时不是滋味,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穷苦之人,在张君侯的麾下,是如何自处?”</br>  “其三,君侯不是还在南阳吗,”华歆安心的笑了起来,“有他在,我自然放心,刘景升也定会考虑此节。”</br>  虽然不知道这些山贼是不是纯正的贼寇,但已无从可查了,乱世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理由,而且根本不能查证,同样,如果刘表以及其文武心狠的话,直接叫死士去山上扮做山贼,让他们当着孙乾的面被抓,再吐出一些“脏财”还给孙乾,这件事可以完美无瑕的说过去。</br>  又吃了些酒肉,刘先笑道:“公祐,此次若是能劝得君侯停手,我主曾与我保证,会将上次五百匹战马的钱款付于你,日后再继续与你徐州马商生意往来,可白纸黑字写下。”</br>  “为何?”华歆一惊,但看孙乾的面色不像是开玩笑,眼神微凛的当下发问。</br>  “君侯曾写有一篇《陋室铭》来记录这番景象。”</br>  但韩嵩想得则与刘先截然不同,他看到的,就是日出晨曦之下,水色一天、草木点缀的田园安宁之景,他此刻双目满是光华,立刻朝着孙乾前倾了半分,笑道:“君侯这番话,当真说到了我的心里,在下一直以来,想过的便是这种日子!”</br>  “好啊,极好!”孙乾顿时端起了酒觥,向韩嵩而敬,朗声道:“我家君侯最喜结交友人,先生可随我一同而去!”</br>  “好,好,好……”刘先听完直接笑了,好一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br>  华歆当即摆手,认真的道:“公祐不必担心,其一我本就是荆州出仕之官吏,自有人脉在此,且江东亦任过数年官吏,也有人脉于江岸;其二我有天子符节,身负出使大任,刘表不会轻易的撕破这层关系,因为一旦他对我不善,则意味着对天子不敬。”</br>  但孙乾在酒宴上没有过多的提及这件事,只是点了一下,让刘先、韩嵩等心中知晓,让刘表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说,提及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让刘表再退一步,毕竟孙乾曾经惨遭了杀身之祸,若非是黑袍骑踊跃杀敌,彪悍勇猛,说不定他也会死在路上。</br>  孙乾点头拱手,笑道:“明公之言,真乃是倍显仁义,在下一定将明公之意,带回新野。”</br>  “到底怎么回事……”刘表在又一次听到汇报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低下头思索。</br>  而此时,又有哨骑急忙百里来报,曹操大军压境,已经要逼近南郡境地了,不少边远百姓受难,无奈投向对方!</br>  “曹军!!为何还要进军!?难道是消息未曾传过去,我们已经讲和了呀!”刘表大喝之下,方寸大乱。</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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