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螳螂？蝉？雀？

    除此之外，李阎一夜的收获也不少。</br>　　两道传承，以及从重明鸟女人身上得来的杂物，其中【风廉之发】价值很高。</br>　　一把没什么子弹的**枪，一盒能增加跳跃力的旧牌子香烟，能抹除镇压效果的随身听。</br>　　同时，李阎也损失了三枚小判金，两道甘露符纸。</br>　　下午五点半，李阎足足的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把【小金鼠香烟】最后一根抽干净，这一类改变体质基础的消耗品，作用往往是潜移默化的，开始都不大明显。</br>　　中间去超市买了两截口香糖形状的电池安到随身听里面，不管用，李阎猜测。应该是要到午夜后的那个世界，才能找到匹配的电池。</br>　　找了一家饭馆，拿身上仅有的不到一百块钱点了三道肉菜，两瓶啤酒。找老秦说了一声，朝之前打听过的几家酒吧一处又一处的摸了过去。</br>　　……</br>　　夜明妃舞厅。</br>　　舞池里蹦跶的男男女女得有快一百人，滚动的彩球，扭动的锁骨，甩动的长发，晃动的手。澎湃的音响里，酒精和荷尔蒙交织成令人迷醉的漩涡。</br>　　李阎占着角落的桌子，身旁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女孩。</br>　　别误会，人家是正经职业。</br>　　酒托。</br>　　这姑娘估计也没见过李阎这样的冤大头。自己十八般手段连个起手式都没亮，他一个人就要了七八瓶洋酒。</br>　　数着一瓶又一瓶码着英文的酒瓶，她心里几乎乐开了花。</br>　　“那照你这么说。这里上午有人闹事？”</br>　　李阎眯着眼睛。</br>　　姑娘做了个禁声的手势。</br>　　“您可别打听，那位凶着呢，以前在这儿看厂子的大军，是这片出了名的三青子，十几个人，一个照面全趟地上了，最后还是老板把人恭恭敬敬的请到后面，剩下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大哥你没事打听这个干嘛？”</br>　　姑娘手掌撑着下巴，两人紧挨着，李阎出手阔绰，手脚也规矩，属于她们就喜欢的那类客人。自然知无不言。</br>　　“那现在这人呢？”</br>　　“后面包厢。”</br>　　说着，她压低声音。</br>　　“我估计，以后这场子就是他看了。”</br>　　“那个包厢在哪，指给我看看。”</br>　　“就那个。”</br>　　姑娘一歪身子，给李阎指着，发丝间薄荷洗发水的味道冲到李阎的鼻子里。</br>　　“你往边上去去，我瞅瞅。”</br>　　女孩乖巧的一挪身子，李阎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奔着包厢的玻璃扔了过去。</br>　　就李阎现在这手劲儿，玻璃茬子碎得那叫一个均匀，保证你连颗指甲盖儿大小都寻摸不着。</br>　　整个舞池一下子安静下来，李阎身边的那姑娘都蒙了，没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男人留着寸头，白衬衫敞怀，露出六块腹肌，脖子上还有唇印，他阴冷的三角眼往池子里一扫。</br>　　“谁他妈扔的？”</br>　　角落的李阎招了招手。</br>　　“往这看。”</br>　　寸头男人眼神猎豹一般，盯在了李阎身上。</br>　　你发现了猎食者（被猎食者）！</br>　　惊鸿一瞥获得如下信息。</br>　　姓名：李阎</br>　　评价：十都</br>　　传承：姑获鸟</br>　　状态：钩星（增加爆发力和出手速度）</br>　　凶（百鬼退避）</br>　　巫语（技能栏封印）</br>　　专精：古武术？？（高于你的近战专精）</br>　　热武器38%，军技50%。</br>　　“十，十都？”</br>　　寸头有几秒钟是懵的。</br>　　“可算是逮着一个……”</br>　　李阎揉着眉头，嘴里阴森森地嘀咕：“我还奇怪，哪有这么多藏心眼的老油条?骤然间有了足以摆脱秩序的能力，原本的世界都未必压得住你们，到了阎浮果实，还不找点刺激？”</br>　　寸头男人想也不想，巴掌一扬冲李阎掀翻一张茶几。</br>　　李阎右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两张茶几在中途撞上，每瓶两千八百八十八的酒水撞撒一地。</br>　　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寸头男人肩膀撞进人群，夺门而逃。</br>　　几只不起眼的苏都鸟从李阎的袖口飞了出去。</br>　　李阎站起身往外走，见识过寸头身手的酒吧保安愣是没敢拦。</br>　　“你还没给钱呢。”</br>　　姑娘一张嘴就后悔了，没想到快走出门口的李阎还回了她一句。</br>　　“等我回来给，如果这小子身上有的话。”</br>　　半小时后。</br>　　李阎走出一条阴暗的巷子，双手带血。</br>　　“很遗憾，你并没有获得其传承。”</br>　　空掉的塑料瓶子被扔到一边，李阎甩干净手上的水珠，神色阴郁。</br>　　“阎浮……”</br>　　他喃喃自语。</br>　　“太岁是脱落者，都可以干涉你的运行，那我怎么才可以做到，至少不让别人，干扰我的阎浮事件呢？”</br>　　饥寒起盗心，温饱思**。</br>　　现在的李阎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九龙拳台上为病搏杀的拳手“阎王”。</br>　　凭着一枪一剑，这两次半的阎浮事件当中，除却“貘”，“太岁”这样，实力宛如深海浮冰的资深者。李阎几乎没有碰到一个，真正意义上能压制自己的对手。</br>　　“瘦虎”两字，名副其实。</br>　　但是不代表李阎为此洋洋得意。</br>　　有些东西不露头，不代表李阎看不见。</br>　　李阎几乎可以认定，未来几次指定对决中的镇压物，会对自己极为不友好。</br>　　这次阎浮事件，自己应该是被人搞了。</br>　　高得怕人的伤亡率，以及，在看似“随机”的指定镇压物范围内进行对决。</br>　　“成为代行者。高阶段的代行者拥有挑选，甚至自拟阎浮事件内容的权利。”</br>　　“提升五仙类的传承觉醒度，可获得一部分阎浮运行权限。”</br>　　耳边的声音让李阎一个激灵。</br>　　“阎浮？”</br>　　“我是阎浮果树上，八百万忍土，负责行走大人本次事件的虹膜文字信息接触，与其他行走会话，行走降临之前身份准备，以及脱离后的扫尾工作。”</br>　　李阎回想起之前两次阎浮事件，深沉干哑的男声，和悦耳的女声。</br>　　八百万忍土。</br>　　”行走大人的权限已经是十都级别，原则上，我们会在权限以内，为你提供必要的信息。”</br>　　“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不想把自己的传承替换成五仙类，在成为代行者之前，我是没什么机会接触，阎浮运行权限这些东西了？”</br>　　“完成传承的第一次峰值突破，可以拥有第二项阎浮传承。”</br>　　说到底，还是要提升觉醒度。</br>　　李阎攥了攥拳头，他瞥了一眼巷子里，插着口袋默默离开。</br>　　……</br>　　燕都，阳朝区派出所</br>　　审讯室。</br>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br>　　“我来给你做笔录。叫什么？”</br>　　男人推门进来，也没仔细看屋里头，先把帽子挂上，背对着椅子上拷手铐的男人，</br>　　“我说你小子这么大个子，干点什么不好，你偷自行车，霍，这酒味，”</br>　　他转过身来。</br>　　“我告你你丫认便宜吧，搁前阵子严打，你罪过大了你知……”</br>　　他的嗓子忽然一停，桌上放着一双淡黄色的手铐，歪歪扭扭的像是麻花。</br>　　对面男人面无表情。</br>　　“别紧张，同志。”</br>　　他抬起脸来。</br>　　“我只是想问问，今天白天有没有什么生面孔犯的恶性罪案。”</br>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廉价的二锅头，一边抿一边说道。</br>　　“大概就是，没有户口的外地人被杀人抛尸这种……你跟我说说，咱们……警民合作。”</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