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杀意

    “呼……呼……呼……”眢</br>　　急促的喘息声从深夜的街道中传来，是黑崎一护。</br>　　他又逃跑了。</br>　　就像从自己家中逃出来一样，再次从鳗鱼屋中逃离。</br>　　可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　　所有人都被控制了吗？</br>　　还有谁？</br>　　已经没有人没被控制了吗？眢</br>　　他迷茫地一路奔跑着，直到一道呼喊声传来。</br>　　“一护！”</br>　　背后是同样一脸凝重气喘吁吁的银城空吾。</br>　　“莉露卡……沓泽……雪绪……还有贾姬！全部……都被月岛给控制了！”</br>　　伴随着银城空吾说出这句话。</br>　　黑崎一护终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br>　　“果然……是月岛这混蛋搞的鬼！”眢</br>　　“呼……呼……呼……”</br>　　两人狼狈地逃到一处无人的废弃楼房中，剧烈地喘息着。</br>　　“这里的话，应该暂时没问题了……”</br>　　银城空吾靠在墙壁上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感慨着，“这里是我为了防止全部据点都被月岛发现，而特别准备的地方……不光月岛，连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br>　　“……可恶……”</br>　　黑崎一护扶着膝盖愤怒的念叨着。眢</br>　　终于，他忍不住怒火突然间起身扯住银城空吾的衣领愤怒的咆哮道：“都是你的错！银城！都是因为你把我卷进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br>　　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想着取回死神的力量。</br>　　如果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身边重要的人，也不会因此而被月岛那个家伙控制变成人质陷入险境！</br>　　“嗯……的确如此。”</br>　　面对黑崎一护的责问，银城空吾让人意外的并没有反驳，而是真诚地道歉，“对不起……”</br>　　“啧……”</br>　　黑崎一护松开对方的衣领，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可恶！我明白的！我明白你们只是在帮助我！并不是你们的错……”眢</br>　　“不是任何人的错。”银城空吾似乎能够理解黑崎一护的心情，安慰道，“你别太自责了。”</br>　　“……”</br>　　黑崎一护咬着牙低下头满脸懊悔，“该……怎么办？现在……”</br>　　“在攻击我之前，雪绪他们说了这么一句话……”银城空吾像是在回想一般说道，“‘好像快要……回想起来了’。”</br>　　“‘回想’？什么意思？”黑崎一护微皱着眉头问道。</br>　　“根据茶渡说的话，我一直以为月岛的能力是‘搅乱记忆’……”银城空吾有些懊恼的解释道，“但听他们这样说，再加上现在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这与其说是搅乱记忆让人记忆产生错乱，倒不如说是‘清楚地回想起来了’……恐怕，月岛的真正能力并非‘搅乱记忆’而是――‘操纵过去’。”</br>　　“！！”眢</br>　　闻言，黑崎一护满脸骇然。</br>　　“月岛的‘终结之书’，是使用书签的完现术……”银城空吾没有理会黑崎一护的惊讶，继续解释道，“我所说的都只是‘推测’，但如果那是‘终结之书’衍生出来的新能力，那就符合了书签原本的形态。月岛，把他自身的‘存在’……夹入斩击对象的过去之中去了。”</br>　　“那种事情，有可能做到么？”黑崎一护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什么啊……这些人的完现术未免也太过作弊了一些吧？怎么好像时间与空间在他们手中就像是可以任意玩弄的玩具一般？</br>　　银城空吾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你已经和那些被月岛‘夺走’的人对话过了吧？他们应该不是‘相不相信’月岛这种程度的问题了……对他们来说，月岛一直存在着，在过去的人生的某处，以家人的身份、朋友的身份、甚至恋人的身份深刻地联系在一起。</br>　　要不然，他们绝对不会那样述说关于月岛的回忆。</br>　　这并非记忆错乱或者简单的催眠术，而是有着‘过去的事实’作为基础。</br>　　不像童话故事里流个泪就能奇迹般地恢复记忆……对他们来说，不知道月岛的我们两个，才是真的疯了。”眢</br>　　言语间，银城空吾看向黑崎一护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br>　　“……”</br>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起来。</br>　　黑崎一护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语气无比愤怒：“那么……杀死月岛的话，能够恢复一切么？”</br>　　回想起来，黑崎一护还是头一次对谁露出过这样明显的杀意。</br>　　任何人都存在有些东西是不可触碰的逆鳞，对于黑崎一护来说，身边这些重要的人就是这样的存在。</br>　　此刻的他是真的前所未有的愤怒。眢</br>　　“……”</br>　　银城空吾闻言沉默片刻，随后认真的回答道：“坦白讲，即便杀死月岛，也不能保证他们能够恢复原样。也许我们只会被当成杀人凶兽，遭到家人和伙伴的怨恨，甚至被一辈子当成疯子……”</br>　　“……”</br>　　闻言，黑崎一护面露挣扎之色。</br>　　但接下来银城空吾的话让他再次坚定起来。</br>　　“不过……不管能不能解除这个能力，要切断他们跟月岛的联系，保证他们的完全不被月岛威胁，除了杀死这个家伙之外――别无他法！”</br>　　银城空吾面色同样变得无比阴沉，愤怒之色溢于言表，“你能做到吗？没有切确依据，你也能认真杀死月岛吗？”眢</br>　　“当然……”</br>　　黑崎一护回以同样阴沉地目光，想要给出肯定的答复。</br>　　但还没等他说出口，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两人顿时警觉起来。</br>　　“啊――啊――有人在图谋不轨呢。”</br>　　“谁！？”</br>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望向楼没有灯光阴暗的梯口处。</br>　　踏踏――眢</br>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br>　　一道略显消瘦的少年身影缓步走出。</br>　　“雪绪！？”</br>　　看着走出来的人，银城空吾满脸惊讶，“为什么你会找到这里？这里明明是我……”</br>　　“为什么？”雪绪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着，“你在说什么呢？一直都是这样啊！”</br>　　言语间，一道像是小型无人机一般的影子从银城空吾衣服上飞出来，回应雪绪的召唤回到游戏机里。</br>　　“大家分开行动的时候，不是一向都……保持彼此知道去向的状态么？”眢</br>　　雪绪理所当然地看着银城空吾，“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忘记了，你果然不太对劲啊，空吾。”</br>　　说着，他笑着转身准备为银城空吾和黑崎一护带路，“走，跟我回去吧？不用担心，不管是月岛还是我，谁都没有生你们的气，只是觉得你们可怜。没事的，我们立刻就会让你们恢复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