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情味？不，我的血泪史

    客厅。</br>　　吴墨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双脚随意搭在玻璃茶几。</br>　　嘴里叼着棒棒糖，认真翻看手中厚厚一摞照片。</br>　　这些照片有一大部分是霍家人，大都是在霍家服务二十年以上的老伙计。</br>　　还有一小部分是解家那些老不死的简介。</br>　　俗话说的好。</br>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br>　　解家有几个老东西当初欺负解语花年龄小，做事嚣张跋扈。</br>　　仗着解家名头，在京都很是风光无限。</br>　　十几年下来，整个京都圈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br>　　打探他们的消息，相反比打探霍家还要容易一些。</br>　　吴墨越看越觉得有意思。</br>　　抽出一张照片在手里甩了甩，嗤笑道：“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这老王八蛋快七十岁了，棺材板子都冲他在招手，居然每天找两个小姑娘作陪，也不知道这老东西还能不能行？”</br>　　话一出口，手握遥控器正打算换台的黑眼镜，和坐在旁边泡脚的张麒麟同时僵了一下。</br>　　吴墨说完没听到回应。</br>　　扭头看看旁边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br>　　顿时恨不得给自己嘴上来一巴掌。</br>　　两位老爷爷不辞辛苦跟着自己从巴乃来到京都。</br>　　自己说话这么不注意，岂不是在扎他们的心？</br>　　虽说老张总是面无表情，黑眼镜天天嘻嘻哈哈。</br>　　但是自己又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这两人到底介不介意？</br>　　“嘿嘿，别瞎想。”</br>　　吴墨呲牙一笑，陪着笑脸解释道：“我不是说所有上年纪的人都不行，我是说这老头心太花…”</br>　　吴墨越解释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发现黑眼镜笑容已经逐渐开始变态。</br>　　而张麒麟已经默默地擦完脚，从地上站了起来。</br>　　别看吴墨有勇气单挑黑眼镜和张麒麟。</br>　　可当两个百岁老人联手时，他却只能低头服软。</br>　　两个老家伙战斗力很强。</br>　　一个使坏，一个补刀，配合的相当默契。</br>　　导致吴墨这几天在自己房间里。</br>　　别说抽烟喝酒，就连烟味酒味都没闻到。</br>　　他不愤。</br>　　努力抗争，然后妥协了。</br>　　黑眼镜挑了挑眉，墨镜后方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br>　　他将遥控器扔在桌子上，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腕。</br>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哑巴，某个小朋友好像有些质疑我们的能力，要不要给他露一手？”</br>　　“好，瞎。”</br>　　张麒麟将肩膀上擦脚布叠成四四方方一小块，放在凳子上。</br>　　脚步侧移，堵住吴墨通往卧室的方向。</br>　　吴墨第一次听到张麒麟这样称呼黑眼镜时，差点没笑破肚皮。</br>　　这两人也太逗了吧，一个叫对方哑巴，一个叫对方瞎。</br>　　知道的是在称呼对方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骂街。</br>　　当时笑归笑，可眼前他却笑不起来。</br>　　“我靠，老张，咱爷俩交情不浅，你可不能跟那死瞎子学坏。”</br>　　吴墨有些不甘心，想要垂死挣扎一番。</br>　　最好将张麒麟拉到自己这条战线。</br>　　然而他却不知道。</br>　　爷俩两个字，简直是他给自己挖的深坑。</br>　　吴墨也不是故意找抽，没事儿给自己找两个祖宗。</br>　　实在是黑眼镜和张麒麟两人太过分，把吴墨看的跟孙子似的。</br>　　吴墨叛逆心一起，直接正大光明的喊这两位叫爷爷。</br>　　然后极其不要脸的伸出双手，讨要见面礼。</br>　　随后他就被两位刚出锅的爷爷暴揍一顿。</br>　　短短四天时间里，吴墨被黑眼镜和张麒麟合作捶了三回。</br>　　导致他开始怀疑，这两位大爷跟过来到底是帮忙？</br>　　还是收拾自己？</br>　　张麒麟越发有人情味儿。</br>　　与去张家古楼之前相比，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br>　　不在总是冷冰冰的一声不吭，也不是眼里总是浮现出茫然之色。</br>　　现在的他像是一个人，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神明。</br>　　“这么大岁数，就不能和平共处吗？”</br>　　吴墨挽起袖子，开始迎接新一场战斗。</br>　　得亏他这是新小区，楼上楼下并没有住人。</br>　　否则就凭这几个人动不动就动手的习惯，早就被人投诉到物业了。</br>　　一个小时后，战斗结束。</br>　　三人这才心平气和。</br>　　顶着鸟窝头，破衣烂衫的坐在沙发上，开始商量由谁入手。</br>　　“霍七。”</br>　　吴墨抽出一张照片，递给黑眼镜，“这老东西在霍家干了快三十年，很多事情都了解。”</br>　　“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挤出霍家核心，我觉得从他入手比较方便。”</br>　　“哦？”</br>　　黑眼镜似笑非笑的看了吴墨一眼，说道：“宝贝，理由是什么？”</br>　　“呸。”</br>　　吴墨唾弃一声，抬脚放在了黑眼镜腿上。</br>　　他翻个白眼，解释道：“据我打听出来的消息，这人二十年前得罪过霍家二房。”</br>　　“好像是霍老太太二儿子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本想隐瞒下来，被这伙计知道禀报给霍老太太，因此两人产生了梁子。”</br>　　“俗话说的好，成也这件事，败也这件事，这伙计也因为这件事入了霍老太太眼，一路提拔到高位。”</br>　　“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br>　　“霍老太太一死，霍家三房儿子联手逼宫，首先需要清理的就是这些老伙计…”</br>　　吴墨洋洋洒洒解释一堆，末了说道：“这老家伙知道很多事情，现在又对霍家二房恨之入骨，我觉得从他入手更合适。”</br>　　“交给哥哥吧。”</br>　　黑眼镜屈指弹了弹照片，笑道：“明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休息，很快我就会把你想的消息弄出来。”</br>　　吴墨已经习惯黑眼镜的做派，但是他依旧不习惯别人为自己的事情忙前忙后。</br>　　“不用。”</br>　　吴墨手一伸将照片抢回来，笑道：“这么个小角色，哪敢劳烦咱家黑爷呢？”</br>　　“你出场费那么贵，我可掏不起，还是我自己亲自去会会他吧。”</br>　　“对了，老张，我记得你好像会易容术？”</br>　　进京都后，吴墨并没有像之前所想那样去找哑姐闺蜜，探讨易容术的问题。</br>　　他主要是怕哑姐跟解连环一条心，把自己行踪抖露出来。</br>　　当前需要接触霍家和解家那些人。</br>　　为了隐藏身份，无论如何都要开始研究易容术。</br>　　吴墨陡然想起一件事。</br>　　当初张麒麟易容成张秃子，并没有被人发现。</br>　　这说明他对于易容术，也有自己的心得。</br>　　既然有现成探讨的对象，那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别人呢？</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