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渴望天空之蔚蓝，却不知天空之宽广（求月票！！）

    “……”</br>　　面对云川的温和询问，神农的瞳孔只是微缩，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br>　　或者说，他不知该怎么形容，站在自己面前这个……</br>　　――“怪物”。</br>　　“零尾虚无”并非是由神农开发出来的忍术，它本身就是以特殊形态真实存在于忍界的怪物。</br>　　它的核心是被神农命名为“黑暗查克拉”的力量，而“黑暗查克拉”是源自人类心中的黑暗和欲望。</br>　　人们总说九尾是“憎恨集合体”，但在神农看来，零尾才是真正的“憎恨集合体”。</br>　　不，不只是憎恶。</br>　　还有痛苦、愤怒、嫉妒、恐惧、不甘、怨恨……</br>　　“零尾”就是人类内心负面情绪和黑暗的聚合体，是一种形态和尾兽类似、无法被彻底消灭的怪物！</br>　　因为人类活着就会存在欲望，欲望就会转化为恶意和黑暗。</br>　　只要人类的恶意和黑暗一直没有消失，作为黑暗聚合体的“零尾”就不会死，哪怕溃散也会再次吸收恶意重新凝聚。</br>　　而掌握了“零尾”和“黑暗查克拉”的神农，自然对人类的恶意和黑暗有着敏锐的感知力。</br>　　“……我自认见过很多特立独行的恶人，他们内心的恶意和黑暗都很浓郁。”</br>　　神农的眼眸闪烁着，凝视远处那道身影，冷笑道：“但是，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恶的这么彻底的。”</br>　　“你的恶意和黑暗已经溢出来了，只是看到你就会令我毛骨悚然！”</br>　　他此刻的目光就像是要将其尽数吞噬，但他却感觉自己的目光是落到了空处。</br>　　因为他眼中的云川并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br>　　那分明就是一团散发着深渊气息的血色阴影！</br>　　如雾般的光雾从头顶飒飒而下，难以言喻的阴影在他周身涌动。</br>　　以两人间的灯光为界，一方站在明亮的光下，一方笼罩冰冷的阴霾，光与暗的色调被割裂。</br>　　云川的身影被那阴影笼罩其中，让神农难以分清真实还是虚幻，难以洞穿他阴影笼罩下的本质。</br>　　神农曾经想过一个问题。</br>　　“零尾”是人类的内心恶意和黑暗的聚合体，那么人类个体的恶意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br>　　在这家伙出现的瞬间，他确定答案就在眼前。</br>　　简直不敢相信那种近乎实质的恶意和黑暗，会如此纯粹而凝练地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br>　　但是在意识到这一件事实后，神农心中又出现了新的疑惑。</br>　　为什么，那家伙还能安然站在那里</br>　　虽然不知道对方心中的黑暗到底是什么，但拥有这种让他感到悚然的恶意和黑暗。</br>　　精神和思维应该早已完全失去人的理性，像野兽一般陷入本能和欲望的漩涡才对。</br>　　在踏入这里看到他的瞬间，对方就该不顾一切冲过来，将他的身体撕碎渴饮血肉。</br>　　但是，为什么那个家伙，还能够站在那里，温和地向他问好？</br>　　分明是无法沟通，无法理智的恶意。</br>　　“因为我对你并无敌意。”</br>　　面前的“阴影”开口说话了，真切温和的声音中满是理性，还带着神农意料之外的诚恳。</br>　　“……你是什么人？”</br>　　神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问道：“我相信你并无敌意，但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有所求的。”</br>　　他眼中萦绕的黑气似乎散去些许，也终于看清了云川那青涩的面容。</br>　　真是年轻得过分。</br>　　不过，只要对方是一个“人”，无法利用自己的黑暗和恶意，他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br>　　恶意，并不等同于实力。</br>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自小国，知晓们计划侵袭木叶，想给你一个警示和选择。”</br>　　云川并没有回答神农，而是自顾自地含笑道：“以你们现在弱小的力量，三代火影都不需要出手，只要九尾人柱力站出来，就足以将你们轻松毁灭。”</br>　　“无论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忍具，还是你当做底牌的‘零尾’，在大国忍村面前都脆弱不堪。”</br>　　外力终究只是外力，依然需要人来操控，忍具只能锦上添花，起到有限辅助作用。</br>　　如果空忍们自身的综合素质足够强，掌握风遁查克拉的形态和性质变化，对飞行忍具的操控就能更快更熟练。</br>　　而不至于再像刚才那样，占据空中优势的情况下，依然被云川轻松地击溃。</br>　　“你想要什么？”神农不满地眯起眼睛，又再一次重复地问道。</br>　　“我希望你能带着你的空忍村加入我们。”</br>　　云川看着神农的眼睛，语气真诚道：“我们有着相似的敌人和诉求。”</br>　　但是，在听到云川的肺腑之言后，神农的脸上却是升起冷意。</br>　　“让我加入你们？你说得那么好听，其实也是掠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