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反间计

    ，兴风之花雨</br>　　，！</br>　　风沙和秦夜一前一后登上顶层甲板，对面就是成排的画舫。</br>　　江风徐徐，投来了五光十色，飘来了悠扬的奏乐，荡来了令人愉悦的香风。</br>　　“他心里很清楚。”</br>　　风沙停步微笑道：“我此行去岳州就是重新定规矩的，他当然要拼命阻止。”</br>　　“他”就是东鸟总执事，无论绝先生干什么事，一定是出自“他”的授意。</br>　　一直把绝先生推在前面，说明东鸟总执事终究留了后路，没有把事情做绝。</br>　　给日后转寰，留下了余地。</br>　　秦夜见风沙成竹在胸，显然已经不再慌乱，开始思索对策。</br>　　说不定已经有了对策。</br>　　这招反间计堪称绝杀，他得知至今好几天了，硬是没想到解法。</br>　　他对风沙如何应对，十分好奇。</br>　　风沙凝视道：“可是他已经败在江城，你觉得他凭什么胜在岳州呢？”</br>　　他现在急需帮手，值得信任，可以托付那种。</br>　　未虑胜，先虑败。</br>　　跟东鸟总执事一样，他也想留出转寰余地，并不想把事做绝。</br>　　需要推一个人在前面。</br>　　第一个念头自然是眼前的秦夜，第二个念头则是并不在眼前的张星火。</br>　　“江城大势在城防军，关节是衡山公主。”</br>　　秦夜正视道：“岳州大势在君山舰队，关节是海冬青。”</br>　　风沙这么快冷静下来，给了他很大的信心。</br>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硬着头皮也得一条路走到底。</br>　　同时心如明镜，恐怕风沙不会轻易信任他，起码目前不会。</br>　　于是坦言道：“对他而言，岳州一崩，全盘即崩，恐怕东鸟四灵将从此仰风少鼻息，所以才会有谣谚传开。然而，崩溃之势已然势不可挡，人力难为，无力胜天。”</br>　　获得武从灵、江城会、朗州军和君山舰队支持的风沙，就是东鸟的无冕之皇。</br>　　在他看来，如果东鸟总执事不把风沙尊为四灵少主，风沙一定会把他变成死鸟。</br>　　“最后的挣扎往往最疯狂，也最无力。”</br>　　风沙笑了起来：“我们可以不认同，但是必须得理解。”</br>　　秦夜显然仔细考量过大势，认真权衡过利弊。</br>　　坚定认为他一定会赢。</br>　　无论真假，他先当真话听着。</br>　　只要他一直胜利，秦夜就不会反水。</br>　　如果他失败了，任何人都不再可靠。</br>　　确实很残酷，他已亲身经历过一回。</br>　　不想再有第二回。</br>　　风沙略微停顿，轻描淡写地补了句：“我们不光要理解他，还要谅解他。”</br>　　秦夜闭上嘴，望着他怔怔发呆。</br>　　谅解是胜利者才够资格拥有的宽容。</br>　　风沙没赢呢！甚至陷在人家的反间计中，怎么就开始考虑胜利之后的事了？</br>　　真是信心十足，认为必胜无疑？</br>　　还是虚张声势？</br>　　不管怎样，他对风沙的信心好像更足了些。</br>　　与此同时，听雨轩。</br>　　房夫人和舞罗衣更衣完毕，先行离开。</br>　　换做伏剑和绘影分别进门，各自忙碌，一起沐浴。</br>　　早在流城的时候，伏剑就是风沙的贴身侍婢。</br>　　等到绘影到主人身边的时候，伏剑已经是三河帮帮主。</br>　　不过，那时身份还是奴婢。</br>　　两女有过一起服侍主人的经历，而且不在少数，自然没什么好避讳的。</br>　　不仅让人撤去了当中的屏风和帷幕，还把浴桶挨到了一起，互相帮忙。</br>　　虽然岳湘随侍在旁，却没怎么动手，仅是偶尔递去点东西。</br>　　伏剑不时越过浴桶找绘影咬耳朵，专门说些私密的悄悄话。</br>　　比如询问风沙某些非常私密的习惯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不同在哪里之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