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这虐杀多是一件美事

    有了靠谱战力加入，阿尔萨斯一行回到洛丹伦城。</br>　　王子简单向国王陈述了他的计划。先解决安多哈尔的瘟疫，找出沿途村镇的诅咒教团。接着继续北上，前往壁炉谷。</br>　　迫于形势，国王准许他所有事情可以独自决断，无需报告。而乌瑟尔要去别的地方，于是也允许阿尔萨斯调用一部分白银之手圣骑士。</br>　　所以接下来将是阿尔萨斯的个人秀。这让王子兴奋不已。</br>　　整个下午，他忙着集结部队，调整编制，开会讲计划，给安多哈尔方面发通知。顺利的话，明早就能出发。</br>　　时间来到晚上。</br>　　“我忍不了啦！”</br>　　一天没有机会放爆裂魔法的惠惠终于爆发，不顾一切冲出兵营，要去城外修整地形。</br>　　立香只好让修玛跟着。偏偏哀木涕也坐不住，说要一起去看看。</br>　　迦勒底在兵营的住处里，剩下立香和阿尔托莉雅。</br>　　不一会儿，又多了个阿尔萨斯。</br>　　“他们干什么去了？”阿尔萨斯望着最后跑出去的哀木涕。</br>　　“呃，就是跟您说过的，惠惠的每日一爆。”立香庆幸之前跟阿尔萨斯提过一嘴。</br>　　“那个啊。放心，我不是已经给她找好地方了吗？在那里怎么放都行。”</br>　　“多谢，真是过意不去。”</br>　　“没关系。我听马维恩说过，那魔法的威力非同小可。从明天开始，就能看到它在敌人的头上爆炸了，呵呵。”</br>　　阿尔萨斯笑得很开心，他今天心情非常好。</br>　　接着，他收起笑容。</br>　　“那么立香，我可以和阿尔托莉雅单独谈谈吗？”</br>　　“我明白。”</br>　　立香说着就出去了，这一幕在意料之中。</br>　　阿尔萨斯忙碌一天的亢奋，也掩饰不了他心中的不安。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被委以重任，而且是全权负责。</br>　　责任这个词总是会压垮许多人。王子需要讨教，需要榜样。</br>　　这位榜样就在眼前。阿尔托莉雅站了起来。</br>　　“殿下有何吩咐？”</br>　　阿尔萨斯关上门，自己先坐好，又示意阿尔托莉雅坐下。</br>　　回城的路上，他听立香介绍阿尔托莉雅的时候，就想好一定要单独谈谈。</br>　　“还是请直接叫我阿尔萨斯吧。被一位王这样尊称，实在是不习惯。”</br>　　“现在的我只是御主的从者，殿下是未来的国王，礼数当然不可少。”</br>　　“说到称王，你是我的前辈。这也是我来的目的。”</br>　　“唔，既然殿下这样说……”</br>　　阿尔托莉雅坐下了。王的双眼直面王子期待的目光。</br>　　“……你想知道什么，阿尔萨斯？”</br>　　*****</br>　　立香告诉阿尔萨斯的，都是阿尔托莉雅的伟业。什么拔出石中剑，圆桌骑士团，征讨蛮族，寻找圣杯，保卫国家人民诸如此类，比较泛泛。</br>　　王子想知道细节，这样或许能给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一些提示。</br>　　同时他更想知道另一件事。</br>　　“在你去世的时候，你的王国变成理想中的模样了吗？”</br>　　阿尔托莉雅一直很坚毅的眼神明显有所失落。她犹豫了一阵。</br>　　“我的王国，毁灭了。”</br>　　这是阿尔萨斯不曾想到的词语。</br>　　“毁灭？有那样的力量居然会毁灭？”</br>　　“不管拥有多么强大的战力，也无法阻止来自内部的分裂。”</br>　　接下来阿尔托莉雅说的事情，就是立香绝不会说给阿尔萨斯听的内容。</br>　　兰斯洛特与桂妮薇儿的恋情，阿格规文的死，崔斯坦的离开，莫德雷德的反叛。以及最后的卡姆兰之丘。</br>　　原本铁板一块的圆桌骑士，从第一道裂痕开始不断分崩离析，最后连同国家一起毁灭。</br>　　“为什么会这样？”</br>　　不止阿尔萨斯，这个问题阿尔托莉雅自己也问过自己无数次。当她倒在那棵树下，等待贝迪维尔把王者之剑投回湖中时，弥留之际，她还在想。</br>　　也还是想不通。</br>　　直到成为从者，有机会接触不同的人，不同的价值观，她大概明白了一些。</br>　　“或许，我只是在扮演王而已。”</br>　　“扮演？”</br>　　“用……某些王者的话来讲，正因为做得尽善尽美，才使我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榜样，而不是王。”</br>　　阿尔萨斯摇头。</br>　　“我还是不理解，很遗憾。或许你的身边发生了一些我无法想象的事。”</br>　　“没关系，毕竟我自己也没有找到正确答案。曾经在迦勒底，我很羡慕那些既能治理好国家，又能善终的王。”</br>　　阿尔托莉雅苦笑着。</br>　　“可能正如某个征服王所说，我只是在保护人民，而不是领导人民。”</br>　　“保护人民并不会错。我明白，不是每位国王都能正确指引他的人民，但他首先要能够保护人民。”</br>　　“那么阿尔萨斯，我想问你。”</br>　　骑士王向骑士投去严肃的目光。</br>　　“人民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与你同心协力。如果有一天，你所保护的人民不再支持你，甚至成为敌人，你会怎么办？”</br>　　骑士则回给骑士王自信的表情。</br>　　“首先，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其次，即使人民是我的敌人，我也不会对他们举起圣锤，那不是圣光所允许的行径。”</br>　　听了这话，阿尔托莉雅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赞许，但又有点别的内容。</br>　　最后，这些都化作期待的话语。</br>　　“那么在现界的这段时间，就让我好好关注你的所作所为吧。”</br>　　*****</br>　　第二天天刚亮，阿尔萨斯率领的大军就浩浩荡荡地向着安多哈尔开进。他挑选了一千精兵，外加二十名圣骑士，还有迦勒底全员。</br>　　首先要路过的镇子还是费尔斯通。虽然那里已经摆脱了瘟疫和邪教的威胁，阿尔萨斯还是打算去叮嘱几句。</br>　　只要每座城市，每个村镇都做到严防死守，就能一点点把邪教逼入绝境。</br>　　前面已经能看到小镇边缘的房屋了。</br>　　“这，请等一下。”</br>　　达·芬奇的声音从立香的手环里发出来。旁边的阿尔萨斯勒住缰绳。</br>　　“怎么了？”</br>　　“小镇里有魔力反应，而且有点强。”</br>　　“魔力反应？怎么可能，所有收缴的魔法物品都已经送去达拉然了。”</br>　　“不妙啊，阿尔萨斯。”</br>　　后面的吉安娜闭上眼睛，认真感知了一会儿。</br>　　“这个距离我都能感觉到，那镇里恐怕已经……”</br>　　“全体加速前进！”</br>　　阿尔萨斯心中不好的预感开始扩大。队伍快速靠近小镇。</br>　　当马蹄踏上小镇的大道时，所有人都愣住了。</br>　　尸体，到处都是。卫兵的，百姓的，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小镇里，到处都看不到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