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问问他Whydun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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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的建筑是座城门,上有“下邳”两个大字。从偶尔进出的百姓口中,立香他们得知这里是徐州的治所,徐州牧陶谦的地盘。</br> 韦伯的推测无误了。</br> 至于当下是什么形势,还得去城里详细打探。古代消息闭塞,很多大事百姓都不知情,最好是跟陶谦本人打探。要是他肯收留迦勒底就更好了。</br> 只是,这城不好进。就立香修玛韦伯三人的装扮,定会引来兵士的疑心。但也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br> 他们信步走向城门。</br> “站住!什么人?”</br> 被守门兵士拦住。有个矮个子兵士打量着三人,他的几个同伴都端起长枪长戈,面色紧张。</br> 韦伯很自然地拱手。</br> “惊扰各位了。我等是奉师命下山的方士,特来求见陶大人,有机密之事相告。烦请通报一声。”</br> 噗——</br> 这话一说出来,管制室一帮人就忍不住了。</br> 应该说是诸葛孔明的灵基在起作用吧,韦伯讲这些一点都不违和,披上合适的衣服就是妥妥的东汉子民。而且他那头长发看起来确实很像鼓捣奇门遁甲的怪人。</br> 但是大家习惯了以前严肃的韦伯,所以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br> 达·芬奇不小心笑出了声,还好她提前闭了麦。立香也是忍不住扭过头去。</br> 兵士们面面相觑,疑心更重了。</br> “下山?什么山?”</br> 韦伯张口就来。</br> “柳洞山。”</br> “什么柳洞山?没听说过!”</br> “此乃世外之境,岂凡夫俗子可知?”</br> 噗——</br> 达·芬奇刚喝进嘴的咖啡一下子全喷了,连戈尔德鲁夫都在捂着脸闷笑。</br> 那边兵士们已经把三人围住了。</br> “妖言惑众!你们不许进去!”</br> “呵,肤浅。”</br> 韦伯淡笑一声,掏出雪茄叼住。火机一点,马上云山雾罩。</br> 这可把兵士们唬住了,止住试图逼近的脚步。再加上修玛那无言却带着凶狠的表情,众人一时不知该进该退。</br> 韦伯趁机说道。</br> “这徐州不日将大祸临头。我等好心前来相告,你们竟然恶语相向。既如此。就请我师父来说吧!”</br> 说着,韦伯给立香一个眼神。立香心领神会。</br> 当即开启手环的影像通讯,戈尔德鲁夫的图像就出现了。</br> “哇!”</br> 兵士们吓得不轻,脸上的厌烦之色全变成了惊愕。</br> 戈尔德鲁夫强忍笑,板起脸,尝试模仿韦伯的语气。</br> “各位,我们无意冒犯。但事关重大,可否通融一下?”</br> 这下,兵士们是不得不信了,急忙凑一起商量。</br> “在这里等!”</br> 一个兵士回去通报,其他人盯着立香他们,却也是退得远远。</br> 立香揉了揉脸,他憋笑憋得脸疼。</br> “这不会起反作用吧?”</br> “没问题的啦藤丸君。”达·芬奇笑道,“越是让人捉摸不透越好啊,古人就吃这一套嘛。你说是吧,埃尔梅罗先生?”</br> “算是吧。不过,刚才的对话更让我确信了,这里的确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有和我们的地球相似的感觉。仿佛就是将东汉末年做成特异点一样。”</br> “深有同感。”技术顾问附和道。</br> “那么达·芬奇,有个问题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吧?”</br> 韦伯轻吐雪茄的烟,注视着城门后面偶尔现身,好奇看过来的百姓。</br> 说道。</br> “为什么蛇影要将根源地做成‘世界’。”</br> 这个问题,达·芬奇没有回答。立香是不解的样子,修玛仿佛听到与自己无关的话题。</br> 只有戈尔德鲁夫在说话。</br> “做成世界……你是问为什么要创造根源地吗?不是说了吗?因为……”</br> “不,不是湮灭结界那么简单。”</br> 韦伯那眼神仿佛在瞪着表现不佳的学生。</br> “如果只想用大圣杯维持结界,那把大圣杯藏在密不透风的要塞里就行了。即使创造根源地,也该是蛇影的军事基地。为什么会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呢?”</br> “啊。”</br> 立香顿时悟了,修玛依然没反应。戈尔德鲁夫瞧了瞧达·芬奇。看技术顾问的表情,她也意识到了。</br> 韦伯便说了下去。</br> “按那个桑基恩的说法,幻想地除了维持湮灭结界,也会成为蛇影获取情报和信息的途径,其目的是不是只用来制造有趣的复制品姑且不论。根源地既然是蛇影拼凑出来世界,那它的功能就绝不仅仅是维持结界和提供信息那么简单,甚至这些都是次要的。”</br> 他停顿了,似乎在等着有人能顺着自己的话想到结论。</br> 达·芬奇保持着一言不发。刑部姬早早戴上兜帽,不敢与韦伯的目光对上。</br> 戈尔德鲁夫认真地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br> “对了!桑基恩说它们在幻想地建设时得到了经验,所以才会有创造世界来安置大圣杯的想法!”</br> 韦伯笑着吐了口烟。</br> “真是异想天开的见解,戈尔德鲁夫先生。如果在我的教室说出这种话,我一定请你到讲台上大声重复几遍,好让你看清楚同学们是如何大笑的。”</br> 戈尔德鲁夫的脸涨得通红,终于忍无可忍。</br> “哎哎!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啊!来都来了,难道不应该将已经出现的事情当做既定事实,然后在此基础上找出敌人的目的,根源地的结构吗!?”</br> 这次,韦伯的目光变成了敏锐捕捉到学生错误时的锐利。连修玛也为之一颤。</br> 她发现立香叫这个人老师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自己没见过什么老师,但确实能感受到莫名的压力,会希望那目光不要对着自己。</br> “有什么用?能说出这话,我不禁怀疑你是否有资格担任迦勒底的所长。”</br> 韦伯弹了弹烟灰。</br> “对于魔术师而言,Howdunit(犯罪手法),Whodunit(犯人是谁),这种问题没有意义。因为你无从得知魔术师会引发怎样的离奇现象。魔术师尚且如此,何况我们的对手是一个连创世都能做到,拥有跨次元战斗力的庞大组织呢?相比之下……”</br> 这个立香熟,马上接过话头。</br> “只有Whydunit(犯罪动机)是例外。”</br> 韦伯满意地笑道。</br> “正是如此。那么立香,你怎么看?”</br> “呃……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蛇影必须在成型的世界中才能完成。具体是什么我还想不到,抱歉。”</br> “无妨,有这个意识很关键。”</br> 这有些差别对待的话让戈尔德鲁夫横起了眼睛。但当他注意到韦伯似乎朝这边瞄了一下时,就立刻去掉了这个表情。</br> 韦伯继续说起来。</br> “时刻朝着Whydunit(犯罪动机)的方向思考,总会得到答案。只不过大家刚刚涉足根源地,地球的状态又不明朗,难免会想着赶紧解决掉湮灭结界,这份焦急会让你们忽视掉本可以注意到的细节。所谓欲速则不达,不要急躁,冷静下来,好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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