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优柔寡断，要不得啊！

    阎小罗家西边有片空地，平时是战小癸和凌琛陪她活动身体的地方。现在众人都在这里，等着好戏上演。</br>　　“呼……”</br>　　东方不败运着气，给双拳提劲。从到这根源地……不，从被召唤出来开始，他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兴奋。</br>　　相比之下，他对面的修玛却是有点沮丧，完全不像是刚刚应允东方不败的样子。</br>　　因为……算了，你们很快就知道了。</br>　　“好！”</br>　　东方不败双拳分开，望向修玛。</br>　　“修玛，老夫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吧！？”</br>　　这大嗓门，即使隔着十多米也震得修玛耳朵疼。</br>　　“记得。”她低声说。</br>　　“那就开始吧！嗬！”</br>　　咚——</br>　　一记震脚，东方不败亮出他那招牌的姿势。</br>　　“流派！东方不败！”</br>　　修玛也摆出个差不多的姿势，再拿出向巫妖王突击时的勇气。</br>　　回应道。</br>　　“王者之风！”</br>　　“全新！系列！”</br>　　“天破！侠乱！”</br>　　“看啊！东方在鲜红地燃烧！！”</br>　　轰——</br>　　随着这套词说完，围观的众人仿佛在两人中间看到了爆炸特效。</br>　　“哈哈哈哈哈！！！”</br>　　东方不败笑得那叫一个痛快，爽快，畅快。</br>　　“果然还得是这么来一下才能提起精神啊！如何？是不是感觉全身充满了斗志！”</br>　　斗志？修玛确实有，虽然是揍扁东方不败的斗志。</br>　　这个老东西，非说要像这样一边喊词一边摆出姿势才肯教自己。更要命的是以后每天早上都要这么来一遍。</br>　　修玛打心底感受到了……耻辱？不，倒不是那么强烈的东西。</br>　　羞耻……对，是羞耻。实在是太羞耻了。脸颊仿佛贴在燃狱上烧烤，浑身哆嗦得像是抱着闪空触电。</br>　　再看那些观众。</br>　　“太，太帅了！”</br>　　凌琛看得满眼星星。</br>　　“嗨！呀！”</br>　　甚至跟着摆起了POSE。战小癸看得一头雾水。</br>　　不过她倒是明白凌琛激动的原因。肯定是东方不败和她看过的某个武侠小说里的高手重名了。</br>　　两人身后，伍六七和阎小罗扭过头去，即使拼命憋着也露出了几声笑。</br>　　等学成以后就先揍他俩一顿再说，修玛决定了。</br>　　她拍了拍脸。</br>　　“胡闹就到此为止吧，是不是该开始了？”</br>　　“哼，气势还不错。但在那之前……”</br>　　东方不败把袖口挽了挽。</br>　　“……老夫先问一句，你觉得自己现在的不足是什么？”</br>　　不足？那可太多了。</br>　　修玛答道。</br>　　“需要更强大的武器，更丰富的招式，更坚实的魔力基础，更持久的身体素质。”</br>　　“真是泛泛啊，虽然也不算错。这些的确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因素。但还有一个因素你忽视了，一个决定这四者能够发挥到什么地步的因素。”</br>　　东方不败的拳头捶在胸口上。</br>　　“那就是心，比这些都重要。”</br>　　修玛眯着眼睛。</br>　　“你不会想说靠强大的意志就能打赢敌人了吧？以为自己有λ驱动吗？”</br>　　“没错。”</br>　　居然真这么回答了，修玛顿时愣神。</br>　　东方不败背过手去。</br>　　“你们迦勒底应该有老夫的资料，那你也应该知道老夫除了武术家以外还有别的身份吧？”</br>　　“高达驾驶员吗？”</br>　　“嗯。在老夫的世界，武术家们驾驶的高达，与一般的MS（机动兵器）不同。并非使用操纵杆或者操作面板，而是采用了‘机动追踪系统’。它能读取武术家的动作，然后反应到机体上，让机体做出相同的动作。</br>　　“顺便一提，九龙的AS也采用了类似的系统。只不过并非完全反应，而是以一定比例将驾驶员的动作投射到机体上。但原理是相同的。”</br>　　说着，东方不败一指修玛。</br>　　“这就是老夫想指出来的，你的弱点。”</br>　　“我的弱点？”</br>　　“那就是你与武器之间根本没有联系起来。说白了，武器对你来说仅仅是武器，你也仅仅只是在操控它们而已。”</br>　　修玛不爽地皱起眉。</br>　　“武器不就是用来操控的吗？那你的高达又算什么？不也是武器吗？”</br>　　“你以为高达只是单纯的MS？不。它是武术家身体的延伸，就像手脚一样。”</br>　　“这只是因为你的高达是那种系统罢了，跟我不是一回事。”</br>　　“就是一回事。MS也好，剑刃也罢，都是受你身体控制，与你身体相连之物。若不能有将它们与身体融合的感觉，你便不会有真正的突破！”</br>　　嘁，老东西真会说。</br>　　但修玛并非完全不同意这些话。</br>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战斗中逐渐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每个动作和技能正变得熟悉而又陌生。</br>　　熟悉是因为自己能不费力地做到，陌生是因为自己似乎正对它们感到厌烦。</br>　　对一成不变感到厌烦，对无尽重复感到厌烦。它们达到理想的效果，自己会觉得理所当然。如果达不到，便会认为是一种失败。</br>　　厌倦，倦怠，怠惰。这三个词里应该有能形容的。又或者可以用达·芬奇的一个词来形容。</br>　　职业疲劳。</br>　　想要摆脱它，最好的办法就是“突破瓶颈”。只不过修玛一直不知道这瓶颈在哪里。或许正如东方不败所说的那样。</br>　　然而感觉是一种很缥缈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这不符合修玛的战斗风格。她向来是通过掌握对手和自己的手牌，然后计算着去战斗的。</br>　　如果这条路已经无法走下去，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br>　　她坚定地望着师傅。</br>　　“学习这个，就能让我脱胎换骨？”</br>　　“不错。”</br>　　东方不败十分肯定地点头。</br>　　“老夫与你交过两次手，所以知道这样做对你大有好处。你拥有快速制造武器的能力，以及掌握周围空间变化的力量。若能再正确把握对武器的感觉，那便可将这二者融会贯通，发现新的能力，甚至是新的宝具！”</br>　　“新的，宝具？”</br>　　“你是亚从者。和已经定型的从者不同，你还有许多提升空间。期待一下新宝具也未尝不可呀！”</br>　　新宝具。修玛承认，她对这个词动心了。</br>　　特别是达·芬奇以前说过，匠人醉舞属于技巧升华成宝具的类型。也就是说只要进一步提升技巧，就会继续进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