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文臣缙绅的退让！

    汤昊和小皇帝默默吃瓜。</br>　　陈宽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现如今的内相，地位与内阁首辅刘健相当！</br>　　你谢迁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胆子在这里指责他陈宽？</br>　　要不然，为什么小皇帝会晋升陈宽为掌印太监？</br>　　双方做出了利益交换，小皇帝承诺三年内不会让八虎进入司礼监。</br>　　而陈宽、萧敬等人付出的代价，就是投效小皇帝，一切以小皇帝的意志为准。</br>　　不管是庇护刘瑾、张永、谷大用等八虎阉人也好，还是发挥出司礼监真正的职能、限制内阁权柄也罢，陈宽、萧敬等太监都只能这么做。</br>　　先帝爷已经走了，现在是正德王朝！</br>　　这内廷比之外廷更加残酷，太监阉人一旦失势，又恶了新主，那下场会极其凄惨！</br>　　所以，陈宽、萧敬这些司礼监太监本就没有选择，只能向小皇帝效忠。</br>　　谢迁蠢吗？</br>　　他可是当朝少傅兼太子太傅，又加封为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br>　　做了十余年的内阁阁老，一头猪都足以开智开窍了。</br>　　谢迁行事一向激进，所以他才会开口。</br>　　但是他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或者说文臣长时间把持朝政，与司礼监和睦相处，都已经忘记了司礼监真正的权柄！</br>　　现在陈宽陡然翻脸，并且厉声呵斥之下，谢迁这才陡然惊醒，脸色很是难看。</br>　　司礼监，是可以制衡内阁的，甚至说内阁的票拟职权要受限于司礼监的批红之权！</br>　　所以，陈宽这位内廷第一大珰，他谢迁确实招惹不起！</br>　　脸色难看的人，不只是谢迁一人，刘健和李东阳都是满脸铁青。</br>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br>　　八虎阉人除不掉，那尚且作罢。</br>　　此次不行，还有下次。</br>　　毕竟这些阉人嚣张跋扈惯了，总归是露出破绽把柄的。</br>　　但是，相比于此，内阁阁老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出现了。</br>　　那就是司礼监彻底倒向小皇帝，威压内阁制衡内阁！</br>　　从这陈宽对待谢迁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二。</br>　　此事，是真的麻烦了。</br>　　刘健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开了口。</br>　　“陈公公，何必动怒？”</br>　　“木斋的性子你也知道，有些冲动了些。”</br>　　老首辅亲自开口，调解二人的矛盾，陈宽也只好作罢。</br>　　不过既然露出了獠牙，他就没准备这么快收回去！</br>　　“最好如此！”</br>　　“咱家可不想再有下次！”</br>　　“看来是我司礼监沉寂太久了，以致于你们这些外臣都快忘了，何为司礼监了是吧？”</br>　　陈宽冷笑着开口道，目光逐一扫视群臣，内廷第一大珰的气场全开。</br>　　群臣一个个的都变了脸色。</br>　　何为司礼监？</br>　　内廷第一署啊！</br>　　执掌批红大权的内廷中枢！</br>　　虽然群臣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br>　　如若激起了外廷司礼监的矛盾，这对文臣缙绅而言，将会是一场灾难！</br>　　这些个宦官阉人多的是办法和手段，彻底斩断外臣的进言之路，直接将皇帝陛下与外廷给割裂开来，谁都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br>　　张永见此情形，激动得面红耳赤。</br>　　这才是真正的内廷大珰啊！</br>　　张懋见气氛有些凝重，笑呵呵地开了口。</br>　　“干嘛呢这是？”</br>　　“议事就议事嘛，急眼做什么？”</br>　　“刚刚议到哪儿了？哦对，议到还田！”</br>　　“皇庄废置，还田于民，这事情内廷做不合适，就由外廷户部去办吧，诸位觉得如何？”</br>　　张懋这一次倒没有插科打诨，而是转移了话题，将廷议重新拉回到正轨上面。</br>　　只有皇庄一事彻底敲定，那文臣缙绅也就没有了继续发难的理由和借口，今日这场廷议小皇帝就可以大获全胜了。</br>　　但是，这些个道理，文臣缙绅又岂会不懂？</br>　　是以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再次提出了意见。</br>　　“哪怕确实如缇帅所说，一切都是那些小宦官肆意妄为，但刘瑾、张永等人也有着失察之责！”</br>　　“此外刘瑾、张永等人曲意媚上、蛊惑圣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他们就没有半点责罚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