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祈雨之神舞

    帝都老街，灯火阑珊。</br>　　年轻人依偎走过，三口之家小孩围着父母亲嬉闹。</br>　　“哎呀呀……”小孩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影。</br>　　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准备哭的时候看见人影回首。</br>　　眼泪倒回眼眶，小孩一瞬间的感觉告诉他，面前是头传说中的大妖怪，他要是哭了，大妖怪会把他吃掉。</br>　　“抱歉抱歉。”母亲赶了上来，一手把小孩拎起，很真挚的道歉。不过看向自己瓜娃子的时候，眼神就不那么好了。</br>　　“没关系的。”李熄安笑笑。</br>　　“快，给这位……”母亲看清少年的脸时愣神了一下。</br>　　“哥哥。”李熄安补充。</br>　　“快，给这个哥哥道歉！”</br>　　小孩酝酿许久，终于用蚊子声音说了句：“对不起……”</br>　　“没事，去玩吧。”少年轻轻摇头。</br>　　“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母亲离开时还补充一句。</br>　　当一家人走远后，李熄安回过身来，瞥见了正在憋笑的李诗霜。</br>　　“您已经到了别人不问都懒得辩驳的地步了么？”</br>　　李熄安没有回答。</br>　　他在听门庭外说书人跌宕起伏的故事传说。这是街坊里有名的手艺人，恰逢大节日，门庭外聚拢的人群不少。</br>　　“今天是大炎历七月初一，为大祝祭典日，所以啊，咱们就来讲讲，这大祝祭典的传说！”</br>　　老人声音洪亮清晰，又有岁月沉淀的苍老沙哑。</br>　　大臂振袖，醒木拍桌。</br>　　“有道是太庙里面坐神仙，红木门下出状元！这太庙，便为一国之国运，司掌神鬼阴阳的大巫祝的居所。”</br>　　“当年大炎王朝大旱持续整整三年，老天爷一滴雨都不肯施舍。道是为何？原来是漠北有青衣，天帝之女魃南下！这位神通了得，有青灯一盏，传说中能把黄河水都烧个干干净净……”</br>　　“那大巫祝姓苏，身旁围绕赤龙，她翻过四座大山，横渡漠北黄沙找到女魃所在，由此，便开启了一场惊天大战！”</br>　　“万古青天！獠牙佛面！”老人低声吟唱，喉咙累积着时光，要把听众带去莽莽太古，亲眼目睹那漫天仙佛！</br>　　“大巫祝最后回到了神都，一曲祈雨舞让神灵们低头……今日的大祝庆典便是纪念这位对天下的功绩。”</br>　　“纷纷雨兮青渺，瑟瑟云兮帝归。”老人拍桌，众人惊醒。</br>　　他环顾四周，看见角落里披朱纹玄衣的少年离去。再低头时，手里莫名其妙地多了枚黄金叶片。</br>　　“太行山那位啊……”老人轻扶胡须。</br>　　…………</br>　　从老街走到大道，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br>　　大祝祭典，数千年前延续至今的古老节日。</br>　　这是大众的认知，古籍上显示这个大祝祭典来自隐秘时代。谁也搞不明白那个时代分明连片砖瓦都难找，却有一个盛大庆典的传统延续至今。</br>　　一切描述都很清晰，却没有来源的朝代标明。</br>　　“大巫祝叫监天司？”李熄安突然问。</br>　　“嗯，大巫祝理论上也是王朝的官员，其地位几乎等同于皇帝。”赵行舟讲解。</br>　　“司掌鬼神的巫祝地位能有这么高么？”</br>　　“传说一国之国运便是由监天司背负，她们来自九幽，为了保持神圣，必须终生是处子。”李诗霜笑嘻嘻地从后面跟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糖葫芦。</br>　　“街坊传闻都大不相同，这是比较经得起考究的说法。至于这事情发生在哪个时代嘛……人们可以挣个头破血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