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直面真一

    ，烛龙以左</br>　　一个人影行走在破碎的大地上。</br>　　满目疮痍，皆是破败，看不见活物。</br>　　李熄安的面色很苍白。</br>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灵气耗尽的空荡感。</br>　　接近枯竭。</br>　　他以一己之力毁掉了这里，崩碎了古战场，埋葬所有生灵。</br>　　载天鼎悬浮在头顶，垂下青纱。</br>　　大量富含生机的篆文涌进李熄安的身体，让他的枯竭感减缓了不少。</br>　　在大地的尽头伫立着一座接天巨门。</br>　　原本并不存在，是当古战场中只有李熄安走出来后才从虚空中浮现，凝实。</br>　　黄沙漫天，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br>　　李熄安来到了这扇巨门之前。</br>　　“我还以为这次见不到你呢。”巨门上雕刻的浮雕兽面活了过来，眼珠子往下转动，盯住立于门前渺小几乎不可见到的玄衣人影。</br>　　“试炼变化了，为什么？”</br>　　“我想这不应该问我，问问你自己如何？”兽面开口。</br>　　李熄安站在狂舞的黄沙中，沉默。</br>　　“不知道么？”</br>　　“也许知道。”他缓缓叹息。</br>　　“那片古战场不是九州过去哪一片战场的投影显化吧？”</br>　　“哦？如何定义？”</br>　　“法的本身有差别。”</br>　　“旧九州留下的古修士我见过不少，甚至还有他们的祖。法的本质，有区别，那些战场上的生灵并不来自九州。”</br>　　“宙法？”</br>　　“直觉。”</br>　　“你应该知道，宙法在这些没有实体只有投影的东西身上看不到任何东西，至少目前我的法做不到凭借投影追根溯源。”</br>　　兽面獠牙翘起，摆出思考的架势。</br>　　“显然，我并不知道。宇宙本源法我一活灵能有什么有关的知识储备。我的见识来自创造我的主人的阅历和他愿意给他多大的自由，就凭我脑子里的东西，他应该没有了解过这种法。”</br>　　“所以你知道这次试炼变化的原因是什么？”</br>　　“我终将踏上这条道路。”</br>　　“也许是埋葬一片战场上的所有生灵，也许是崩灭一个界域。生命和善恶并不重要，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赠与他们死亡。”</br>　　“无论他们如何看待我。”</br>　　李熄安说着。</br>　　他在战场上的那些生灵目光看见了死寂。</br>　　显然，在这过去，参加这场战争的生灵也全部死去了。他走过破碎的大地，迈过黄沙漫天的丘陵，其实在面前这扇门的背后，就是繁华的尘世。</br>　　他是在走他现在的路，而在过去，很久以前，那个埋葬了古战场的生灵的路与他相同。</br>　　可那个时候，这里没有这扇门。</br>　　那个生灵将踏进尘世。</br>　　青鸟曾经与他说过一句话，周天十类，若是成就周天十类的冠冕，星海中的东西见到会将他格杀。</br>　　还有库库尔坎在神殿中与他说过的，星海深处的战乱，他的本体在星空深处为九州隔绝窥视。</br>　　敌寇远远不止古老秘境中的古修士。</br>　　太行宫在告诉他同样的事，甚至将战场摆在他的眼前。或者说，他的心中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他认为他终有一日会踏上这样路。</br>　　“老规矩。”兽面说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