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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一丘之貉、搞砸（求月票）

一九八二年，北美，普林斯顿大学。　　“卡森伯格，这是最新一期的《数学学报》，东方那个大魔王又发表论文了，这一次他对霍奇猜想下手了！”　　卡森伯格的个人办公室内，他的老朋友尤里斯巴赫推门进来，神色激动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卡森伯格顿时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结果因为坐得时间太长了，一时间起猛了，整个人气血翻滚，差点没摔倒。　　好一会儿，他这才调整过来，然后看向老朋友道：　　“尤里斯，你确定真是大魔王发表了新的论文？而且还是霍奇猜想？”　　东方那个大魔王是谁，只要对数学稍微有点认知的人，都知道那人就是中国陈。　　那可是现如今全世界数学的统治者，一个人手握好几条定理，绝对是能够比肩历史上那些数学家的超级大佬啊。　　尽管自从七十年代之后，陈国华发表的数学论文骤降了不少，但每次发表的论文，质量都不差。　　这一次就更牛逼了，直接是对准了霍奇猜想。　　而霍奇猜想这道顶级数学题目，自从本世纪二三十年代，大不列颠数学家道格拉斯霍奇提出了关于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的猜想之后，就有不少数学家深入研究了。　　很简单，因为这是一道关于代数几何领域当中，非常重大的数学问题。　　一旦解决这道数学问题，那么对于整个代数几何领域来说，意义十分重大。　　也因此，很多数学家为此趋之若鹜，想要求证霍奇猜想，其中便包括了卡森伯格。　　“是的，就是霍奇猜想，论文在这里，你可以看看。”　　尤里斯巴赫惊叹不已，递给了老朋友一份复印件之后，他自己也找位置坐了下来。　　关于陈国华的这篇论文，他可是复印了两份。　　来之前，他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还没有深入分析细看，所以现在他坐下来之后，就埋头一边看，一边计算了。　　霍奇猜想其实就是在非奇异复射影代数簇上，任一霍奇类是代数闭链类的有理线性组合。　　这种关于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的猜想，那可真是太复杂了。　　即便陈国华的论文里，关于方程层面的表述已经足够清晰明了，然而尤里斯巴赫在验算过程中，依然还是感觉到十分吃力。　　反倒是一旁的卡森伯格，此时已然如获至宝，在验算过程中，比尤里斯巴赫要快得多。　　在普林斯顿大学，跟卡森伯格、尤里斯巴赫等人一样在认真计算，研究陈国华的证明论文的数学教授还有很多。　　作为北美数学中心，普林斯顿大学渐渐成为整个北美大陆上，所有数学家的圣地。　　这一点，跟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几乎等同。　　莫斯科的这边，在彼得大帝时代，他们就开始筹建数学中心了，并且引进了大量西欧数学家到圣彼得堡工作。　　比如提出哥德巴赫猜想的哥德巴赫，还有十八世纪最牛的数学家欧拉，以及数学世家伯努利家族，全都来到了圣彼得堡工作。　　欧拉是超级牛人，十分高产，每年最少要写八百多页的论文。　　伯努利家族三代之内就出了八位数学家，这个瑞士数学世家的不少人都被邀请到了圣彼得堡呢。　　也因此，莫斯科数学中心的崛起，才会如此之迅猛。　　如果是原时空的历史，那么莫斯科跟华盛顿这两个地方，绝对是全球数学中心之一。　　但在这个时空，陈国华的出现，已经让京城这个后起之秀，超越了华盛顿和莫斯科，让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成为了全球数学圣地。　　至于为什么？　　只需要知道，自从陈国华发表了关于证明霍奇猜想的论文之后，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到大不列颠的牛顿数学研究中心、高卢鸡的庞加莱数学研究所，再到莫斯科数学研究所、东京的京都大学数学研究所，最后到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　　所有这些机构里的数学教授、博士研究员，全都第一时间朝圣般研究起了这篇论文。　　京城，翠花胡同，陈家。　　“爸爸，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到现在都还没完全读懂你这篇论文，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呀？”　　陈国华刚下班回到家，大女儿陈思就拿着论文来请教了。　　一旁正准备把外套挂墙上的于沫离闻言，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思思你还好意思问呢，之前你不是说还想跟你父亲一起解决这道数学题的么？怎么现在参考答案都出来了，你却还看不懂？还要问你爸爸呀？”　　“妈，你又不知道这题目到底有多难”陈思嘟起嘴巴，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冲她父亲撒娇了起来。　　对于女儿的请求，陈国华并没有拒绝。　　霍奇猜想是很难，但论文都已经发表出去了，那么让孩子们学一学也无所谓。　　“去叫你大哥和弟弟妹妹过来，我给你们上课吧。”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陈思顿时喜滋滋地去摇人了。　　于沫离却好奇不已，询问陈曦和陈安两孩子还那么小，他们能听得懂么？　　对此，陈国华表示，听不听得懂，只有听了之后才知道。　　家里的四个孩子，陈伟和陈思的年龄都比较大一些，接触高深数学理论知识也比较多。　　但并不代表他们的数学逻辑思维就已经远超陈曦和陈安。　　总之，让两个小家伙也来听一听，准没错儿。　　就在陈国华给自己的孩子开小灶的时候，另一边，格罗滕迪克、迈克尔阿蒂亚、诺维科夫、汤普逊等相对年轻的顶级数学家们，已经完成了对霍奇猜想证明论文的验证。　　“陈教授真的无敌了，他都四十一岁了，为什么我感觉他的数学能力没有衰退过呢？甚至比他年轻的时候，更加恐怖了”　　格罗滕迪克既是羡慕又是惊叹地感慨了一句，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诺维科夫也跟着附和道：　　“确实如此，之前国庆节假期的时候，我们不是跟他聊过天嘛，你们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么？他在计算其中几道数学题的时候，那.”　　一九四一年出生的陈国华，今年已经四十一岁了。　　但相比较而言，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是一九二八年出生的，今年都已经五十四岁了。　　参考前些年，格罗滕迪克也是接近四十岁的时候，才拿到菲尔兹奖，那么陈国华现在的思维逻辑能力依然那么强，也很正常啊。　　可是在格罗滕迪克他们看来，陈国华并不仅仅只是天赋超凡脱俗，更是精力充沛。　　要知道，格罗滕迪克他们这些人自从七零年之后，就基本上都待在京城这边了。　　他们经常都跟陈国华进行数学层面的交流，同时也知道了陈国华并不仅仅只有数学研究的工作。　　之前电视新闻报道上面，就已经公布了陈国华在南天门空间站当中担任的总设计师这个职位。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职位是格罗滕迪克他们并不知道的。　　换句话说，陈国华在忙碌着这么多工作，并且是十几二十年如一日的前提下，依然还能够保持在数学层面的高产出。　　简直非人哉！　　北大数学办公室内，埃尔德什突然泪流满面，吓得同一个办公室的塞尔伯格、霍曼德尔等人大惊失色。　　毕竟埃尔德什已经是一个老人了，这个时候还哭泣，该不是遇到什么大事儿了吧？　　在塞尔伯格等人上前关心的时候，埃尔德什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他不是伤心，而是高兴到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作为一辈子都在追寻数学真理的埃尔德什来说，再也没有比看懂一篇数学论文，让他高兴的事儿了。　　尽管这篇论文并不是他写出来的，但这篇论文却是跟他有很大关系。　　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陈国华指定不会那么快发表这篇论文。　　“只可惜，道格拉斯霍奇已经离世了，唉！”　　在埃尔德什感慨的时候，迈克尔阿蒂亚也沉默了。　　同为大不列颠人，迈克尔阿蒂亚以前还是道格拉斯霍奇的学生呢。　　在五十年代的时候，迈克尔阿蒂亚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读博士，导师就是道格拉斯霍奇。　　后来为了能够让大不列颠数学界更进一步，在道格拉斯霍奇等人的怂恿下，迈克尔阿蒂亚就来到了京城。　　结果，这一来，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除了一九七五年的时候，他导师道格拉斯霍奇去世的时候，他回去参加了一下葬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一者他已经习惯了京城这边的生活和工作，如果再回到美食荒漠的大不列颠，迈克尔阿蒂亚十分肯定，他绝对无法习惯得了。　　只因为之前他回去参加他导师葬礼的时候，尽管只是在伦敦待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但那段时间真的是煎熬无比。　　按理说，他一个成年人，又是从小在大不列颠长大，怎么可能会不习惯那边的饮食呢？　　但事实上，确实就是这么的奇怪。　　二来，京城这边不仅有吃不完的美食，还有很多很多同道之人。　　迈克尔阿蒂亚想要在数学层面更进一步，就必须多跟这些顶级数学家们多交流。　　不说其他人好了，就说陈国华这位全球数学大魔王，每年下来，迈克尔阿蒂亚能够见到对方的次数超过十次。　　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可以说，自从他来到京城之后，每年最少都会发表超过十篇高质量论文。　　然而他在伦敦的时候，别说每年十篇了，能够做到每年两篇高质量论文，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就这，还是建立在他不担任大学讲师的前提下，否则的话，估计一篇高质量论文都拿不出来。　　至于说没有质量的论文，还真没人在乎这玩意儿呢。　　三来，迈克尔阿蒂亚在京城这边已经安家落户，他的老婆孩子们都很喜欢京城。　　虽说在每年冬季春季等季节，都会吐槽一下京城那恶劣的天气状况，但绝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非常高兴，很喜欢待在京城的感觉。　　最后一点，迈克尔阿蒂亚之所以愿意留在京城这边，那就是陈国华说过，他会选择跟埃尔德什合作，证明霍奇猜想。　　霍奇猜想本来就是他导师留下来的唯一数学问题。　　作为他的学生，迈克尔阿蒂亚也很想解决这道数学题目。　　甚至他觉得，在埃尔德什已经步入六十多岁，甚至是即将七十岁高龄的时候，迈克尔阿蒂亚觉得，陈国华很有可能会选择他作为求证霍奇猜想的论文合作者。　　结果迈克尔阿蒂亚完全没有想到，陈国华会静悄悄地扔出一个深水炸弹，将所有人都给炸懵圈了。　　如今，迈克尔阿蒂亚也已经验算完了陈国华这篇论文。　　实事求是地说，迈克尔阿蒂亚觉得，陈国华实在太牛逼了。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已经验算了陈国华这篇论文，但更多人却是依然十分懵圈。　　全世界的顶级数学家，其实数量就那么多，就算是顶级数学家，也不一定能够看得懂陈国华这篇论文。　　因为大家的研究方向未必一致。　　很多数学家精通的代数几何领域，就好像华罗庚，他对这个领域也是非常有发言权的。　　然而，就算是华罗庚，想要读懂陈国华这篇论文，也同样十分吃力。　　为什么？　　只因为一九一零年出生的华罗庚，今年都已经七十二岁了。　　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加上这个年龄，脑子转动速度已经慢了很多，每天都只能够看一点点，所以想要研究透彻这篇论文，难咯。　　在这一点上面，人家埃尔德什尽管只是小了三岁，但不管是思维逻辑还是身体状态，都比华罗庚好太多了。　　春节还没到，很多数学家就给陈国华写信或者发邮件，询问他什么时候召开报告会？　　不少人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大家都很想见证历史，所以询问的时候，措辞十分焦急。　　更有甚者，直接跑过来翠花胡同这边堵住陈国华，就想确认什么时候召开报告会。　　面对大家的热情，陈国华没办法偷懒，只好表示等国际数学家大会过后，也就是五月份在北大召开报告会。　　现在都已经一月下旬了，距离春节也不远了。　　之所以五月份的大会之后才召开报告会，也说明了两点：这篇论文比较困难，他希望给出更多的时间，让大家都能够多研究一二。　　其次就是他不会出席国际数学家大会，具体情况，懂的都懂。　　以陈国华此时在国际数学界的地位，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够出现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然而也有更多人都清楚明白，陈国华不可能出国。　　甚至是那些不在数学界混的科学家，他们更加清楚这一点。　　一九八二年这一届数学家大会，应该是在欧洲那边的华沙举行。　　只不过，按照原时空的历史，这一届，终究还是推迟了一年。　　陈国华也无法确定，这个时空会不会跟原时空一样，依旧推迟一年。　　原时空是因为这一年，华沙当地戒严了，根本没办法举行大会，只能够延迟一年。　　很快，全球数学界都知道了陈国华会在八二年的五月份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举办报告会，但地址却是在京城北大。　　如此一来，那么想要参加这次报告会的数学家们，就只能够结束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后，再前往京城参加了。　　“或许有很多人不会前往华沙参加此次的大会吧？”　　一时间，很多人都如是想到。　　特别是对于那些已经成名的大佬来说，估计就更不乐意前往华沙了。　　不管外界如何，此时的陈国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霍奇猜想证明论文的相关事件当中。　　家里的四个孩子，早已经听完了他的报告会，能吸收多少，全靠他们自己。　　这天，在振华研究所内，陈国华接到了一个电话。　　“所以能够大概确定是摩根家族吗？”　　电话那头是宋序言，说的是关于去年五月份，在波斯湾海域雇佣海盗将暗夜君王的巨型油轮沉海底的幕后黑手这件事的调查结果。　　陈国华听到跟摩根家族有关系，顿时眼睛变得无比犀利。　　“好，那你等会儿，我马上到。”　　明明已经确定了，但陈国华还是想要亲自看看那些证据证词。　　摩根家族确实有这样的实力，而且也有这样的动机，可即便如此，陈国华觉得还需要再谨慎一点。　　“主任，您要出去？可是您还有一个课程，而且大家都已经在您了”　　看到陈国华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去，葛守志顿时傻眼了。　　“你替我去就可以了。”　　“不是，主任，我不会啊。”葛守志顿时要哭了，那是新一批刚招聘回来的数学研究员，专门从事的是跟计算机算法有关系的研究工作。　　就这样的工作，葛守志怎么可能会呢？　　“我们振华研究所那么大，还找不到人了么？”陈国华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但葛守志却紧随其后。　　“不是，主任啊，您也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也都是紧要事儿”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明天再听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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