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马驹 第十七节 生活的苦

    马驹儿听着前面的乱象，他悄悄将短刃收了。他不想给银子，杀他们没问题，可不知他们有几人，若有漏网之鱼真的将船啄沉了，自己护不了妹妹，连自己都会丢了性命。自己不会游泳，若落水里只有喝水的命。</br>　　既然想通和他们争执无用，即使杀了他们可危险依然存在，那就随他们去了。</br>　　那持刀的一老一少将马驹儿的背篓翻了遍，年少青年眼睛一亮，雪花花的银子。马驹儿将大块的银子都放在背篓里，身上只带了些散碎银子和铜钱。</br>　　青年有些激动，挥着刀叫道：“还有没有？站起，站起，老子搜搜身。”</br>　　另一中年人，看了看马驹儿，拿刀背挡住欲要抬脚踹甄采的青年，说道：“差不多了，他们小娃，不要将事做绝。”</br>　　“嗨，嗨，不搜搜，待会儿，老大……”</br>　　中年人拉着青年离去查其他人，期间悄悄说道：“能拿这么大块银子，说不定是哪家少爷。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这帮子……嗨，杨家沟那狠爷浪里飘一夜没了，还不是那天在船上摸了不该摸的人。”</br>　　青年听了似有所悟，紧跟那中年人还悄悄回头看了眼马驹儿。</br>　　仇河说道：“这是一百多两银子，我们村所有人家将所有钱集中起来都没这么多。就这样给他们抢去了？”</br>　　“这么宽的大江，在水里你救我，还是我救你？”</br>　　仇河想了想，说道：“没银子我们怎么活？”</br>　　“没银子饿不死，可没了命，淹死在这大江里，啥都没了。”</br>　　仇河嘀咕着：“没银子还是不好。”</br>　　马驹儿没有理会仇河的嘀咕，他看着那帮抢劫之人。没多久那帮人打劫完了，抢自己银两的青年燃起一火把站在船头晃了几晃。</br>　　粗嗓门吹了口哨，带头跳下了船。</br>　　马驹儿数了数，刚才抢劫的有八个，可跳下船的有十五个，可见刚才人群中还隐藏了他们的人。他看向他们跳下船的地方，出现一只小舟，抢劫之人都在那船上，飞速离去。可见这小舟一直跟随着渡船离得不远。</br>　　船上有唉声叹气的，有哭泣的，有吼骂的。</br>　　其中有人说要报官的，有人要船主赔的，还有船主哀求声。</br>　　马驹儿并不理会，抱着脸色惨白的马欢儿死撑着。因为他也有些晕船了。</br>　　渡船终于靠岸了。</br>　　船上的人都不愿走，要赔偿要报官还有骂娘的。</br>　　马驹儿背起背篓拨开人群准备上岸，马欢儿已经在背篓里睡着了，仇河搀扶着甄采跟随。</br>　　“小娃，你刚才被抢了一百多两银子，你不报官啦，你不等官老爷帮追讨……”</br>　　刚才离马驹儿较近的人朝马驹儿喊道。他们是看着那青年抢了这几个小娃好多银子的，可面对明晃晃的砍刀谁都没那勇气。</br>　　马驹儿没有理会，走下船跳板才舒了口气，终于上岸了以后要将游泳学会。</br>　　身后有传来很多议论声。</br>　　“那小小娃，竟揣了百两银子……”</br>　　“四娘，哪是百两，我看是头二百两银子。唉，被抢了坨坨好多大定心不疼，我看这几个小娃定是有钱的财主家的娃。对，肯定是财主家的少爷。”</br>　　“幺老五，哪里是二百两，我看那几大坨绝对有三百两。当时白花花的呀，晃得我的眼呦。我，我怎么不是那个拿刀……”</br>　　“窝鸡菜，你丫的穷的没见过白花花银子，那一锭有多重你丫的你知道？”有人调笑道。</br>　　“哎哟，俺六十四个铜板，俺回去都不知怎么向公公婆婆交代。说在船上被强盗抢了，她们怎么会相信！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强盗土匪了，怎么偏偏是俺被抢了。这些天杀的，怎么偏偏俺遇上了。兄弟二狗家媳妇又要嚼舌头喽，诶呦，天杀的……”远处有妇人喋喋不休地唠叨着。</br>　　马驹儿出了码头，码头外不远处有一个小镇。人来人往要落脚休息，要雇人力牲口，因而有卖有买形成了集市。</br>　　小镇就一条街，包子馒头店，烧饼糕点铺，下面条糊糊的摊摊，卖清凉丸晕船药的吆喝声。下着雨，稀稀拉拉没几个人。</br>　　马驹儿说道：“你们饿了吗？”</br>　　仇河与甄采互视一眼，仇河说道：“银子都被抢了，我们，不饿。”</br>　　马驹儿看了他俩，看见不远处有家包子馒头店，他走了过去。</br>　　“小哥，吃啥？”一个中年妇人忙迎了过来问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