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修女的一天

    “哈喽，大家好，我是哈莉，哈莉·奎茵！”哈莉笑盈盈向新室友们打招呼。</br>　　这是一间与哥谭高中练舞室一样大的房间，超过150平米，长方形。</br>　　仿瓷墙面从底部，贴了一人高的天蓝色小瓷砖。</br>　　靠近走道的那面墙没有窗户，外面是院子的墙壁有一五扇老式的百叶窗。</br>　　20张床铺，分成两排，一排十张床，单人床，间隔一米左右，床头有个小木柜。</br>　　此时已经吃过午饭，大概下午一点左右，在嬷嬷们的监管下，女孩子们都回到寝室午休。</br>　　算上哈莉也才14个女孩，剩下六张床空着。</br>　　女孩几乎全为白人，只一个大黑妹，亚裔与棕皮一个也无。</br>　　年龄从十岁到......哈莉觉得有两个健壮的女生像过了二十？</br>　　很显然，这不可能。</br>　　十八岁就能离开孤儿院了。</br>　　那么，只剩一个可能，米国大妞们看着都显老。</br>　　“嗨，哈莉，我是瑞雯，95年的。”</br>　　“我是安琪拉，15岁。”</br>　　“我是......”</br>　　在修女嬷嬷的瞪视下，女孩们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和新人打招呼。</br>　　这些女孩长得都没啥特色（没有让哈莉惊艳的长相），只有一名13岁黑发女孩给哈莉留下印象。</br>　　她长得也算可爱，有一种娇弱羞怯、让人怜爱的气质，但这些都不是重点。</br>　　她叫“芭芭拉”，也是92年出生，也娇弱羞怯......哈莉想起自己的好友，小黑妹芭芭拉。</br>　　简单打过招呼，其他女孩们就躺会床上睡午觉，哈莉则来到自己铺位，轻手轻脚地整理行礼。</br>　　大多数物品都被管理员收走，寄存起来，等她成年后再还给她。</br>　　不过哈莉也在修道院领到新的衣服与生活用品，比如，两套小白服（祈祷用的白袍），崭新的羊毛衫，黑色的棉绒外套，一个金属十字架......</br>　　棉被已经铺好，哈莉把自己的物什放进箱子，便也躺了上去。</br>　　看着灰色的水泥天花板，她睡不着。</br>　　她转过头，发现有几个女孩也在睡不着，在偷瞄她。</br>　　她向她们笑了笑。</br>　　她们也笑。</br>　　哈莉忽然感觉到疲惫，有了些睡意......</br>　　12点午饭，下午一点午休，两点半开始上课。</br>　　课程简单到令人发指。</br>　　教会孤儿院的目的不是帮人成才，而是让孤儿们摆脱文盲身份。</br>　　哈莉得到特许，不用上基础文化课，她可以去操场上跑步踢球，也可以到健身室撸铁、去舞蹈室撸自己，但没有专业的体操或乒乓老师教导她。</br>　　修道院有体育老师，但他们只是普通老师。</br>　　哈莉一个人对着训练墙，打了一下午网球。</br>　　圣约翰修道院的确古老，但占地广大，各类体育设施都不缺，甚至有弓箭射击、古典剑术、皮划艇等课程的专门训练场。</br>　　出了一身汗，发泄了多余的精力与这些天积累的郁结，哈莉心情舒畅了很多。</br>　　下午五点，课程结束的铃声响起，哈莉赶忙跑去公共浴室。</br>　　冲了个热水澡，套上一件宽大的修女服，她小跑着来到大圣堂。</br>　　五点二十，全体师生一齐拜圣体。</br>　　算上园丁、门卫之类的勤杂工，大概八十多位老师，学生有三百出头。</br>　　在特蕾莎修女的带领下，所有师生都在受难基督铜像前跪下。</br>　　拜圣体嘛，当然得下跪。</br>　　“亲爱的主，耶稣，我们感谢你，让我们每天晚上来到你至尊台前，陪你度过这半小时。</br>　　主啊！我们平时太忙于世俗，甚至连祈祷的时候，都分心在家庭事务上。</br>　　现在让我们收敛心神，静下心来，聆听你的教诲。</br>　　主啊！你就在圣龛中，就在我们的眼前，让我们虔诚的敬拜你，用歌声赞美你，让我们歌唱《敬拜主在黄昏的时候》。”</br>　　很尴尬，哈莉穿越十多年，也入乡随俗，当了十多年的基督徒，却不太记得清楚《敬拜主》的歌词。</br>　　实在是，拜圣体并不止一首歌。</br>　　她只能神色肃穆，嘴巴开阖，耳朵张开，一边滥竽充数，一边努力记下别人唱出来的歌词。</br>　　“敬拜你，敬拜你在黄昏的时候，敬拜你，在清晨的时候，敬拜你，在夜更里的时候，敬拜你，在无人的时候......我要赞美，我要敬拜，敬拜使我喜洋洋，敬拜让我心欢畅，敬拜......”</br>　　难怪每次拜圣体得半个小时，一个完整的过程有九个步骤，差不多都是一段经文、一首歌。</br>　　《敬拜主在黄昏的时候》只是第一首，第二首是《瀑布巨声下》，第三首是《我的灵魂渴慕你》。</br>　　第四个环节，吟唱圣咏，没有固定歌曲。</br>　　第五步，听老嬷嬷诵念福音书。</br>　　第六步，默想自己的这一天到这一刻，大概类似“君子三省吾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