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阳光中的哈莉，阴影下的世界

    按照修道院的规矩，学生会在早晨六点半起床，然后七点参加晨祷。哈莉提前一个小时，五点半就去操场锻炼了。</br>　　跑步半小时，高难度的瑜伽半小时，然后简单洗个热水澡，就和学生们一齐去了礼拜堂。</br>　　晨祷半小时，到七点半就去吃早饭。</br>　　八点十分，女生们跟着嬷嬷在圣母像前诵念《玫瑰经》。</br>　　也即是礼敬圣母的《圣母圣咏》。</br>　　又半个小时，八点四十分，他们开始上课。</br>　　哈莉文化课过关，却必须上“教会历史课”，十一点下学。</br>　　上午结束。</br>　　十一点到十二点，修女嬷嬷会带着同学们劳动，打扫卫生、修剪草坪，用洗衣机清洗、烘干衣物与被单，甚至烤面包、炸薯条......</br>　　基本上这一个小时，就是教会学生们如何生活。</br>　　十二点吃饭，一个轮回完成。</br>　　......</br>　　大黑妹雷娜没说错，哈莉比其他人更受欢迎。</br>　　下午，她又一个人在网球墙前打球，忽然就听到一阵“偶买噶”、“太疯狂了”、“真精彩”、“她健康得像牧场里的小马驹”之类的惊叹。</br>　　她回头往场外瞥了一眼，就见一对中年白人夫妻在那大呼小叫，边上还有院长嬷嬷陪同。</br>　　哈莉没理睬他们，继续自己的训练。</br>　　她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带着独特的韵律，轻快灵活地在场上来回跳动，左右两手各持一支球拍，三颗球在球拍与墙体间飞快来回，简直快若闪电。</br>　　这种训练方法的确夸张，对天赋与技巧的要求太高，那对夫妻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疯狂的“杂耍”。</br>　　两夫妻来自新泽西郊外的一个农场，原本想找个儿子继承家业，顺便分担些农活，听说了哈莉的大名才特意来看她的。</br>　　到最后，两人也空手而归。</br>　　他们自卑地觉得，自家小农场养不了哈莉这样的女蛟龙。</br>　　如果哈莉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说：农场才是米国最“价值观正确”的地方，否则超人何必送给淳朴勤劳的农场主？</br>　　......</br>　　下午四点二十左右，排球课结束后，女生公共浴室。</br>　　哈莉脱掉几乎被汗水湿透的小背心，姣美白皙的身子一下展露无遗。</br>　　白得耀眼，荧得反光，附近几个女生忍不住拿眼睛往上边黏。</br>　　她本人却如若未见，一边脱裤子一边问：“安琪拉，小芭哪去了？”</br>　　安琪拉好一会才回过神，咽了口唾沫，红着脸从哈莉身上移开视线，“被雷娜叫走了。”</br>　　“对了，雷娜也不见了，还有歌蒂与米兰达。”哈莉扫了一圈，三个粗壮的米国大妞与芭芭拉一起消失了。</br>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br>　　“她们去哪了，在做什么？”她拉着安琪拉的手腕问。</br>　　安琪拉想挣脱，想逃跑。</br>　　她偏过头，不敢看哈莉的眼睛。</br>　　“放心，有我罩着你，雷娜不敢动你的。”哈莉柔声道。</br>　　安吉拉的胖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你和我们不一样，哈莉。”</br>　　“每个人都不一样。”哈莉道。</br>　　安琪拉轻轻摇头，讥讽如蝇虫爬上脸颊，几乎把脸蛋上的密集雀斑全部遮住。</br>　　“一个星期前，院长嬷嬷就接到电话，知道在今天，会有一位农场主来这寻‘儿子’。</br>　　也是在一周之前，教员们在嬷嬷的吩咐下，努力把本森装点成憨厚勤劳的好小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