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陈年烂事

    “没想到你还活着，我们当年都以为你死了。”</br>　　哈莉和劳瑞都是第一次见到兜帽判官，远不如法老王来得情绪复杂。</br>　　嗯，劳瑞是二代丝魂，她直接加入守望者，没经历过早期的‘民兵’时代。</br>　　阿德里安·维特却和兜帽判官是老朋友。</br>　　“活不过几年了，倒是你，真令我惊讶，现在还能跑能跳、活力十足。”</br>　　坐在轮椅上、双腿中风的老黑人，惊奇打量精神矍铄的中山装老头。</br>　　“我会最正宗的中国气功，至少还能再活20岁。”维特笑道。</br>　　其实法老王也不算太老，1938年出生的他，现在还不到八十。</br>　　而且，他的中国气功，也不是在吹牛。</br>　　练的还是最正统的禅宗武道。</br>　　老黑人苦笑道：“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连个熟人都没了，琼大概已经走了吧？”</br>　　维特脸上笑容消失，沉默下来。</br>　　“嗨，我是哈莉奎茵，这一代守望者队长，老前辈如何称呼？”哈莉笑着打招呼。</br>　　“我知道你，”老黑人好奇打量哈莉，“你站在飞艇上，与一群青年俊杰宣布氪星人被打倒时，我激动得尿了裤子。</br>　　虽然他们只是临时守望者，但有生之年再次见到它出现，还以拯救世界的方式，我死也死得瞑目了。”</br>　　“对了，我是威尔，威尔·瑞夫斯。”</br>　　“你好，威尔，你放心吧，我会让守望者的精神永远流传下去的。”</br>　　劳瑞冷笑道：“威尔，你恐怕不知道，这次‘独眼巨人’的幕后大黑手，就是她，她偷窃了琼的力量。”</br>　　“她不像种族主义者呀。”老威尔皱眉道。</br>　　“那倒不是，连第七骑兵团也被她坑惨了......”</br>　　听完劳瑞和安吉拉的讲述，老威尔随意地耸耸肩，“不就是贪图琼的力量嘛，这算什么？</br>　　咱们守望者也不是圣人，谁都有缺点。</br>　　只要她大事不糊涂，不种搞种族歧视，依旧是个好的守望者队长。”</br>　　“你这要求也太低了些。”劳瑞木着脸道。</br>　　“不是我要求低，我们都是人，都有欲望......”老威尔神色复杂看着她，“你觉得我为何要假死脱身？”</br>　　“你身份暴露了，有人要杀你？”劳瑞道。</br>　　老威尔轻轻摇头，苦笑道：“除了尼尔森，其他人都觉得我是白人。”</br>　　“我有过怀疑。”法老王道。</br>　　“喔，什么时候？”</br>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法老王问。</br>　　“我们在码头上意外碰头，都是为了一个犯罪组织，还打了一架。</br>　　当时我已出道好几年，你才刚冒出来，像个有钱人家出来冒险的少爷。</br>　　那身桑蚕丝的金色披风，至少抵我半年工资。</br>　　我想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变装英雄的危险。”老黑人思索着道。</br>　　“你记忆真好，连我披风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都还记得。”法老王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道：“不过我的观察力更细致入微，我看到你眼眶有白粉，便猜测你可能是有色人种。</br>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有色人种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br>　　兜帽判官的装束很简单，就是戴露出两只眼睛的头套，脖子上挂一根吊索。</br>　　“你还真敏锐，“老黑人咦了一声，“没错，我在眼眶周围抹了珍珠粉，故意伪装成白人。”</br>　　他看着哈莉，苦笑道：“很可悲吧？当年最有名的变装英雄之一，连肤色都不敢露出来。”</br>　　“是挺可悲的，不过可悲的不是你，而是那个时代的米国，是造成这一切的种族主义者。</br>　　堂堂英雄，连肤色都不能露，所有人都该羞愧。”</br>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哈莉的基本技能之一。</br>　　见到老黑人之前，通过他杀裘德局长、要求赵玉处刑骑兵团高层等事迹，她便知道他是个什么人。</br>　　老黑人看她的眼神，更增添了些欣赏和认同。</br>　　“重点不是我的肤色，”他又看向劳瑞，“我的完美伪装，让我能在脱掉制服后，避免被其他人的伤害。</br>　　但像维特这样细心的队友，依旧能发现我的秘密。”</br>　　“你在暗示什么？”劳瑞皱眉道。</br>　　老黑人微微一笑，“如果你还只有15岁，我什么也不会对你说，可既然咱们都到了入土的年纪，也就可以畅所欲言，心无挂碍了。</br>　　想杀我的人，是你亲生父亲，我的队友，笑匠。”</br>　　“what？”连法老王也跟着劳瑞一起惊呼。</br>　　“原因你们应该也能想到。”老黑人叹道：“那日我们在大都会聚会，笑匠把你母亲拉入休息室，摁在桌子上想做那事。</br>　　你母亲激烈挣扎，他把她打得满脸是血，然后我冲进去，把他打得满脸是血。</br>　　不仅如此。</br>　　还是我，提议将他开除出‘民兵’队伍。</br>　　他是唯一一个被驱逐的变装英雄。</br>　　不过他也够狡猾，没直接对我下手。</br>　　他猜出我的黑人身份，然后‘顺藤摸瓜’，寻到马戏团的大力士罗夫，一个外形、体格、力量等多种特征和我类似的人。</br>　　我的故意掩饰，让他误以为罗夫是我。</br>　　他又让梅森误以为罗夫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br>　　梅森杀了罗夫。</br>　　后来大家都怀疑罗夫是我，因为罗夫与我太像，我又选择了归隐，兜帽判官再没出现。</br>　　而梅森以为误杀了我，产生心魔，成为第一个主动退团的英雄。</br>　　呵呵，他后来写了本回忆录，连笑匠意图强健莎莉的事都曝光了，却始终不敢直面‘误杀队友’的‘罪恶’。</br>　　笑匠以为我死了，我干脆放弃‘兜帽判官’的身份，继续我的老本行，警员，安稳活到退休，活到现在。”</br>